外麵的人第一撥攻勢剛過去,憫雀和懋然都趕到門前,懋然將速粒槍和防衛護盾分發給其他人。
“看清對方是什麼人了嗎?人數有多少?”憫雀問六淩和老螻。
“剛才闖進來四五個,有鰭族人,也有其他族群的,都被我們打出去了。”老螻說。
“其中好像有個長領族技師,和在那天俘獲夜襲俱樂部的技師團裏的人裝扮很像。”六淩補充說。
“如果這是他們第一撥攻勢的話,可能這些隻是他們人數的零頭。”懋然分析道,“這樣,我先去把他們老兩口安頓好,然後還用老辦法對付他們。”她衝憫雀眨眨眼,憫雀立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定要注意安全,別勉強。”憫雀叮囑她。懋然點點頭,從側院溜了出去。
“主子,她去了哪裏?”老螻問。
“還是和上次一樣,裏應外合。”憫雀回答,老螻和六淩一聽便都懂了。
正當他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門口時,有幾人已經紛紛躍上兩邊的圍牆,“嗖嗖”幾聲越下。隨後,門前的蟲群像是被某種力量驅趕一般,各自飛散,隨即又有十幾人從門前一擁而入。霎時間將院中三人團團圍住。
所有這些人都身穿灰色長袍,頭戴鬥篷頂帽,將多半張臉遮住,手裏各執速粒短槍、近戰武器和被“禦空斷”控製懸空的金屬細條。三人正擺好戰鬥姿勢準備迎擊時,從門口又走進一人,與其他均有不同,短打衣衫,沒有長袍頂帽,身形五官看得分明。從排場來看,儼然是這些人的領頭者。
“他竟然是個異仇族人!”老螻輕聲對憫雀和六淩說。
“異仇族?”兩人均是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的?”憫雀問。
“雖然異仇族屬於在長人族聯邦裏數量極少的部族,但我在若凡城混跡的時候見過異仇族人,很多都是長人族聯邦軍界的實權人物,還有一些是聯邦秘密警察。你看這人眼睛的瞳孔——內白外黑,這是異仇族人的最明顯特征,而且他們部族所有人都是‘凜心炙’的技師。”
“‘凜心炙’?我隻是聽說過這個技藝的名字,從來沒有見識過。”六淩說。
“恐怕今天是一場惡戰,況且他們人多勢眾,想要脫身可能不那麼容易,咱們要千萬小心。”憫雀提醒兩人道。
隻見那人慢條斯理地走進院中,抬眼輕蔑地看了看被圍在當中的三人,幽幽地說:“鯖渙那家夥到死也不說實話,鱗良根本沒在這裏,你們又是什麼人?”
“這問題得我們先問你吧?這麼沒禮貌地硬闖進別人家裏,說得過去嗎?”憫雀鎮靜地反問那人。
“是嗎?那我先陪個不是了。”那人說著微微欠了欠身,“那就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長領族聯邦秘密安全辦公室——簡稱秘安辦——的主任助理,我叫弦覺,來此是抓捕軍事間諜鱗良的。該你們介紹了吧?”
“你怎麼知道鱗良是軍事間諜的?”六淩脫口問道。
那個頭目弦覺臉色一沉,“這可不好吧?我已經按你們的請求介紹了自己,你們怎麼就不懂禮尚往來這個道理呢?還要得寸進尺繼續追問?”說完,圍住他們的所有人,立刻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就等頭目一聲令下,便一擁而上。老螻和六淩都緊張地準備迎擊。
憫雀一揚手擋在了兩人麵前,“這位助理大人,我們隻是和住在這裏的鯖琉一家有些交情,來探望探望而已。”
弦覺一聲輕笑,“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什麼人?會‘喚噬醒’這種幾乎要絕跡的古老技藝,而且一個鰭族人都沒有,來探望一家純粹的璿瑚族人,是不是有點不太符合常理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六淩有點不耐煩地問他。
玄覺歎了口氣說:“剛才我們截住鯖渙隻想問問他鱗良是否藏匿在他這裏,既然你們在,他隻需要告訴我們實情就好了。何必那麼不配合,還想和我耍心眼,所以我隻好用些手段嘍!不過呢,我不希望你們也像他一樣不配合我,說幾句實話似乎並不困難吧?我破例再問第三遍,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