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訛傳?”梵冀指指身邊那個鰭族女人,“本來這事沒必要和你們說的,但畢竟鯖渟也追隨我多年,她認識鱗良時可比你們認識他都久遠。鯖渟,你簡單說說,讓鱗良也明白明白。”
那個鰭族女人點點頭,向前一步說道:“鱗良,很不好意思,之前你在若凡城的行動是我向秘安辦通報的,你向麋源族領地逃亡前向我說起‘深邃冥’碎片的下落也是我給梵冀議員提供的情報,誰讓你在浮生鎮時對我的感情裝聾作啞?沒辦法,我隻好假裝遠嫁沐洲城,實際上投靠了梵冀議員……”
說到這裏,鱗良的頭腦中零零碎碎浮現出以往一些記憶片段,不禁讓他頭痛欲裂。隻見他雙眼圓瞪,一個健步向那個鰭族女子衝去,憫雀幾人一時來不及阻止,刹那間旁邊的幾個問天族技師施展“禦空斷”,三四條金屬條硬樹枝刺進了鱗良的身體。憫雀大驚,抬眼看去,還好傷的是鱗良的四肢,沒傷及要害,隻將他釘倒在地,手腕和小腿上血流如注。
眾人正想上前救下鱗良,梵冀身旁的幕僚錦企大喊一聲:“你們不要命了嗎?再向前一步,可就不像他那樣隻傷手腳了!”這一聲讓憫雀趕忙攔住眾人的腳步,不敢輕舉妄動。
梵冀扭頭瞟了一眼錦企,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解,隨後把揚起的右手一握,突然那些施展“禦空斷”技師的身後,又閃出幾個不一樣顏色技師穿著的人。同時,憫雀眾人眼前逐漸凝聚出一團濃霧向他們飄來,蛟衝猛地想起來在農場時芒樺的父母被一些人襲擊時,便是這些霧氣將他們致昏喪失抵抗能力,看來那些襲擊農場的人也是梵冀的手下。
“大家別吸這些霧氣……”蛟衝提醒道。但為時已晚,那團霧氣邊迅速擴大邊將幾人攏在了中間。憫雀、懋然、老螻、六淩、芒樺,還有他自己先後感覺天旋地轉,逐漸喪失了知覺,紛紛倒地不醒。
“你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過頭了?有必要那麼緊張?”梵冀見被圍眾人已無抵抗能力,對旁邊的錦企說。
“議員,咱們當務之急還是找到源石碎片,要是他們闖過來被‘禦空斷’一陣圍攻,傷了源石,可就得不償失了。”錦企向梵冀解釋。
梵冀點點頭,一揮手想讓護衛員上前將眾人擒下,倒在地上的鱗良大喝一聲:“你們誰敢過來!”幾個上前的護衛員都是一愣,回頭看向梵冀。站在他前麵的鰭族女人鯖渟緩緩走到他身旁,看著他伏在地上血流不止,輕歎著說:“少族長,你是璿瑚族的頂尖水平技師,但傲氣太盛也是你的致命弱點,梵冀長官隻是需要那塊源石碎片,不會傷你們性命,你又何必如此呢?”
鱗良忍痛咬牙瞪著鯖渟說:“沒錯,我全都想起來了!是你引誘我中了秘密警察的埋伏,一路追捕我到秋沐山穀,逼得我墜崖昏厥,我還如此信任你,將‘深邃冥’碎片的情況和盤托出。憫雀已經和我說了,你父母和哥哥死在了秘安辦秘密警察之手,你居然還給他們當幫手!”
“什麼?”鯖渟一下子愣在那裏,“你說什麼?我父母和哥哥不是從浮生鎮搬到灘淇了嗎?怎麼會被秘密警察……”
“這是憫雀路過灘淇時遇到的事,他們都遭了秘安辦玄覺的毒手……”
鱗良正要繼續說下去,隻見一團霧氣將鯖渟裹在當中,鯖渟搖晃了幾下,也倒地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