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良接著又衝眾人“噓”了一聲,皺著眉繼續聽著。
“有個軍官說,他部隊的任務隻是清剿霽川山穀的螓戾族人,至於蚩母的蹤跡,那是屬於您——組織直屬特派員的職責,他們政-府軍方無能為力。”
“組織直屬特派員?”憫雀聽到這個詞心中猛然一驚。
“當家的,莫不是……”懋然一下子便想了起來,貼近憫雀的耳邊低聲說出一個名字:“兆刃!”
沒錯,憫雀也想到了兆刃。難道說這個檀遲也是他們組織的一個骨幹人物?和兆刃是同一級別的?憫雀心中回憶起在謐洛山翠樺林的決鬥、環界俱樂部的夜襲,還有核族核世壁前的大戰,無一不是麵對著兆刃那滿含冷峻殺意的臉龐,心中不由得寒意頓生。
鱗良繼續對眾人說他聽到的話:“檀遲說其實她並非寄希望於軍方能為她保證蚩母的安全,聯邦軍管部的部長蟬漣隻允諾她提供外圍協助,核心任務則不需要軍方任何的幫助。”
“不出所料,檀遲和兆刃一樣,也是在政-府高層有自己的接口人,而且都極端自負。”懋然低聲對憫雀說,憫雀沒有回應她,隻是依舊靜靜地聽鱗良繼續往下說。
“她說即使蚩母遺失在螈寒那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頂多再重複一遍幾年前在幽嵐穀的行動罷了,畢竟暗蝥族的聚居地如今還能找到很多……”說到這,鱗良猛然停下對大家的複述,他突然感覺自己把一些不合時宜的話不經意間說了出來,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老螻。
憫雀也明白了來鱗良聽到的話裏帶著的危險性,正想攔住老螻,但已經為時已晚。隻見老螻一扭身以極快的速度躥到堤壩上,飛奔向通訊站門前。
憫雀一拍大腿,看了一眼鱗良。鱗良滿是後悔地說:“這……我真沒想到,檀遲那邊說什麼,我隻是複述過來。哎,都怨我,應該先過一下腦子的!”
鶓遷和鷺齊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老螻為何那麼激動。憫雀眾人自然都清楚老螻因何如此,此時已然來不及對他倆解釋,隻聽得通訊站門前一陣騷動。“什麼人?再靠近我們就……啊!哪來那麼多飛蟲?”
眾人趕忙先後躍上堤壩,向通訊站方向趕去。
刹那間,堤壩門口的幾名噬族防衛軍衛兵已被老螻用“喚噬醒”召喚來的高原飛蟲纏倒,他正要走近通訊站門口,忽然槍聲四起。原來通訊站三層的瞭望哨的哨兵發現了門口有異,便向闖入的老螻連連開槍,老螻急忙躲到門口殘破的護欄後,準備再次召喚飛蟲將樓上的衛兵解決,但頓覺小臂一陣劇痛,原來左臂上被速粒槍穿了一個眼,已然無法抬起胳膊施展“喚噬醒”。
憫雀眾人趕忙打開防衛護盾,掩護著鶓遷和鷺齊靠近了老螻,讓六淩給老螻包紮傷口。
“主子,我……”老螻見憫雀臉色有些難看,想向他解釋幾句,憫雀卻一擺手。
“我理解你的心情,是我我也無法控製住情緒,既然大家已經暴露了行蹤,我們索性就正麵迎上他們。”
老螻堅定地對憫雀點點頭,“今天一定要找那個檀遲把當年的賬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