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為什麼來來回回走了那麼多趟,最後‘噢’了一聲又是什麼意思?”
“我是在找那種感覺的中斷之處,在那個點之前,感覺在;超過那個點,感覺不見了。”布穀用手比劃著回答,“最後我終於找到那個點,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可沒想到剛剛找到,我的病就毫無征兆地犯了。”
“那個點——意味著什麼?”曇燕追問道。
“具體是什麼我還不清楚,也許就和這次來要找的東西有關。”
“那個點的位置,你記得準嗎?可別再去的時候重新又翻來覆去找那麼多遍。”
布穀一笑,“這怎麼會?那個點的感覺,已經印刻在我腦子裏了,再去的話,一下就可以找得到。”
“不要著急,就算你夢裏的聲音再怎麼催促,你也別給自己過大的壓力,我覺得這東西很難一時間找到。”
布穀笑著點頭,然後湊近曇燕的耳邊極低的聲音對她說:“姐姐,回來的時候你沒在我身邊,我發現接待咱們的姐妹倆有點不對勁。”
曇燕一聽這話,頓時心中忽悠一下。他生怕此次翼彩鎮之行期間有什麼不可靠的人混入,趕忙小心翼翼問道:“是鸞成、鸞華姐妹倆?她們有什麼可疑之處?”
布穀說:“她們倒沒做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隻是有一些舉動讓我覺得奇怪。”
“她們哪些舉動?”
“剛才你讓她倆送我回來,是姐姐鸞成背著我,妹妹鸞華在前麵帶路。等到了一處岔路口,背著我的鸞成突然向前麵走的鸞華用氣聲喊:方向不對,應該走另一邊。而鸞華似乎有些猶豫,躑躅了一下後,回身向反方向那條路走去,最後回到這裏。”
“哦?還有這樣一個插曲?”曇燕也覺得這個看似很普通的情況並不尋常。
“我想,她們兩人原本就是翼彩鎮人,為什麼帶路的人記錯了路,而後麵背我的會知道正確的方向?”布穀說道。
曇燕補充說:“而我更在意的是,你說鸞華在知道走錯路的瞬間,她猶豫了一下,當時她心裏在想些什麼呢?”
布穀表示這就不清楚了。
曇燕反反複複思索著布穀所說的這個片段,越想心裏越不踏實。於是經過仔細考慮後,她對布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布穀君,我覺得你這次不能擔著一點點風險來辦這件事,她們兩個在咱們身邊已經不可靠了,事情還得依靠咱自己辦。”
她把之後重新部署的計劃對布穀說了一遍,布穀聽後衝曇燕堅定地點頭,“曇燕姐,你是我當前唯一可以信賴的人,就按你說的做。”
按照計劃,兩人對鸞成、鸞華兩姐妹態度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有說有笑,感謝她們周到的照顧。入夜之後,四人各自回房休息,曇燕以布穀需要自己看護為名,與她待在同一個房間。
兩人怕隔牆有耳,一直沒有實質性的行動。直到後半夜,布穀將“糖豆”哄睡後,曇燕出了房門,在住處的院落裏轉了一圈,確認鸞成、鸞華兩姐妹還有其他服務人員都已沉沉入睡,隻有院門口的門房有值夜的安保員處還亮著燈。曇燕過去看了看,兩名安保員都在打著瞌睡。看來該是行動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