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金放下電話,將薛英叫到了他的辦公室。關於冷小莉與範雲互相換工作崗位的事,他要她立即去通知人事部辦理。薛英瞪了他一眼說:“你又動了什麼壞心思了吧?”
他不耐煩地答道:“叫你辦就去辦!”薛英作為公司的辦公室主任已有三年了,對這個25歲的風騷娘們,洪金對他最滿意的一點就是順從。
盡管常和她上床,但不準她過問他的私事也是約法三章。
處理完各種事務後,洪金點燃一支煙,站在辦公室的窗口望著山坡下的道路。
突然,有兩輛警車急駛而來,穩穩地停在了景區的停車場。是公安局的姚局長和幾名便衣刑警下了車,從後車門還牽出一條凶猛的警犬。
出什麼事了嗎?洪金趕快下樓去迎接。
姚局長是景區的老朋友了,他拍了拍洪金的肩說:“給我備一艘快艇,去老爺子的島上。”
“怎麼,我二叔的別墅又出事了?”洪金急切地問。
“老問題了。”姚局長說:“又是鬧鬼,這次非讓我們去徹底查查不可。”
舒子寅慶幸自己昨夜幸好沒有住在閣樓上,不然,那夜半上樓的腳步聲會嚇死人的。
洪於講,他自己當時也非常緊張,那腳步聲上樓後,停在門外便沒有聲息了。洪於下意識地咳了一聲嗽,然後用很粗的嗓音吼道:“誰在外邊?”他的聲音在夜半的寂靜中顯得很空洞。
外麵仍然沒有任何動靜。洪於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後,將耳朵貼在門上細聽,有一種很輕微的“沙沙”聲,好像是有手在理動綢緞之類的東西。他感到背上已經出了冷汗。
突然,外麵傳來“咚”的一聲,好像有人在樓梯上失了腳,接下來又是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你怎麼不敢開門出去看看?”舒子寅心有餘悸地問道。
“現在想來該那樣做。”洪於說,“可當時真是恐懼,怕拉開門時正有一張可怕的臉對著你。”
此刻是下午時光,舒子寅和洪於在樹下喝茶聊天。
他們麵對著白色的別墅,在夏日的陽光和樹影中,這別墅給人一種美麗如畫的感覺,誰會相信,它在夜裏會變得像墓陵一樣可怕呢。
舒子寅稍不留神,那具懸掛在樓梯下麵的女屍便在她眼前晃蕩,這可怕的刺激像烙印一樣揮之不去。
所以,她寧願在樓外的樹下坐著,以便盡量減少呆在房子裏的時間。
“有船來了!”魯老頭在水邊喊道。
洪於站起身,往湖麵方向望了望,便安排伍鋼去島邊接船。“他們來了。”他重新坐下後對舒子寅說。
洪於這次之所以迅速找來警察朋友偵察昨夜的恐怖事件,完全是照顧到舒子寅的強烈要求。
因為她堅定地認為這世上不會有鬼,一定是這座島上或別墅內藏有什麼人,一到夜裏便興風作浪。如果這樣,警察一定會找到一些蛛絲螞跡。
當然,洪於心裏是清清楚楚的,如果一切是這樣簡單,他過去就找過幾次警察朋友來協助,為什麼一無所獲呢?
他也不相信這世上有鬼魂之類的東西,但是真要說“沒有”,也同樣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很多人都有過永遠沒有謎底的恐怖遭遇,在科學不能解釋這些之前,洪於覺得對鬼魂還是將信將疑為好。
所以,魯老頭一早就建議請廟上的人來驅邪他是同意的。可舒子寅說,這些儀式都是巫術的延續,沒有作用的,至少對不相信此道的人就沒有作用。
如果相信,也隻是在精神上起一些暗示作用。她堅持要找警察來偵破,洪於隻好答應了。
姚局長和4個刑警上島後,在伍鋼的陪同下向別墅走來。一條吐著舌頭的警犬跑在最前麵,舒子寅嚇得叫了一聲,本能地站到洪於的身後。
“情況我在電話上都給你講了。”洪於握著姚局長的手說,“重點是這島上的灌木叢,房子裏主要檢查那些空房間,已住著人的房間就不用細查了。”
洪於之所以這樣安排,是他對警察入室總有點隱隱的反感,如果將他們住的房間翻得亂糟糟的,那感覺有點像抄家,這有損他洪於的麵子。
對小島和別墅的全麵偵查開始以後,洪於便帶著舒子寅在島邊散起步來。
他不願她看到那種如臨大敵的搜查場麵,因為這會加重他的內疚感。
無論如何,對一個心愛的女人不能提供充分地保護,對於洪於這樣的男人來說尤其難堪。
當然,舒子寅懼怕那隻凶猛的警犬也是讓她遠離現場的理由。
“但願姚局長他們能找出線索就好了。”舒子寅望著藍色的湖麵說。
“別抱多大希望。”洪於說,“別說你撞見的吊死鬼事後連痕跡也沒有,就是前些時候死在這裏的借宿者,有現場、有屍體,他們也來查了,結果怎麼樣?到今天也破不了案,並且連頭緒都沒有。這事還不如我親自過問有效,你等著看吧,說不定哪天就有江湖上的人向我報告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