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節極度恐慌(1 / 3)

“那麼,如果他們查不出閣樓下的怪事怎麼辦?”舒子寅有點惶恐了。

“怎麼,害怕了嗎?”洪於胸有成竹地說,“當初你要來這裏時,不是說很有興趣嗎?”

“誰害怕了?”舒子寅不服氣地說,“隻是和我當初的判斷有些差異罷了。當初我想樓內的怪事是人的幻覺造成的,而死的那兩個遊客不過是一件刑事案,也許在我到來時就已經破獲了。

現在看來,一切可能要複雜得多,不過我不會害怕的,更不會當逃兵。我得好好想想,你不知道我的膽有多大,從小在深山裏練成的。

你不知道三線建設的地方有多偏僻,杳無人煙,我讀中學的時候曾經在山崖下的草叢中發現過一個死人,我還把屍體拖了出來,結果是一個自殺者……”

“你沒那樣膽大吧?”洪於望著眼前的這個大家閨秀,打斷她的話問道。

“你不相信?其實我不算膽大,就是好奇,我想知道奇聞怪事背後的真相,我的導師說過,我這種性格也挺適合做學問的。

對昨夜發生的事我隻是沒有思想準備,既然發生了,不管警察能不能破案,我也不會再害怕了,我會想出對付這些的辦法。”

對於她的勇氣,洪於真是有點吃驚了。同時也暗自高興,舒子寅至少不會因驚嚇而迅速離開這裏了。不過,這些離奇事件究竟怎樣才能解決呢?

並且,事情越來越清楚,他從不敢相信的鬼魂或許真的就遇上了。想到這點,他感到也許帶著舒子寅離開這裏還會是最後的選擇。

正在這時,姚局長找過來了。他滿臉嚴肅地說,在別墅周圍一帶尤其是門前台階下的泥土中發現了血跡,是警犬嗅出來的。

刑警已取了些土樣出來,確實滲有血跡。可是魯老頭和小胖子廚師說是雞血,他們在你回來時殺了兩隻雄雞來驅邪。

姚局長要洪於證實一下此事,看有沒有必要將這些滲有血跡的泥土帶回去化驗。

“是雞血。”洪於確定地說,“這警犬的鼻子也太靈了。還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姚局長有點沮喪地說,“樓裏樓外都檢查過了,沒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不過,在詢問女傭時,她們說剛來時在底樓的走廊裏發現過一條毒蛇,是伍鋼用飛刀將它殺死的。”

“嗯。”洪於不解地說,“我聽說過這事,這與昨夜發生的怪事有什麼?”

“是這樣的。”姚局長靠前一步,聲音也柔和下來,“我有個想法,但是你別將我看成是公安局長,而將我當成你的老朋友。事實上,我們本身也是老朋友了,是不是?”

“你什麼時候學得羅羅嗦嗦了?”洪於說。

“我在想,你這房子空了一年多,蛇都進來了,按民間的說法,陰氣很重。

這樣,發生了一些怪事,是不是可以多考慮一些方麵的原因。當然,我這樣說並不是回避責任,你知道的,你的事我從來是全力以赴。

但是老找不到線索,讓我也有點胡思亂想了。當然,我這是隨便說說,下來後我還會考慮方案的,至少,死的那兩個人,不破案也無法交待啊。”

這種結果是洪於意料之中的事。不過,有警察來大張旗鼓地搜查一番,至少可以給舒子寅打打強心針。看著姚局長帶著他的隊伍登船離去,洪於轉身對魯老頭說:“今晚天黑的時候,在別墅周圍再放一次鞭炮。”

這天晚上,洪於讓舒子寅住進了他的密室。

不論是省城裏的住宅還是外麵的別墅,設置密室對洪於來說是必備的安全條件。在相識和不相識的老板中,被綁架勒索巨款甚至被謀財害命的事不是沒有發生過。

盡管洪於對貼身保鏢、警方關係和黑社會的交往這三方麵從來都很重視,但對於密室所能起到的應急作用他仍是不會偏廢。

然而,這種密室對舒子寅卻是有些吃驚。當她看見洪於打開臥室裏的衣櫥,將一排掛著的衣物推向兩邊,然後在衣櫥的深處推開一扇門時,她感到有點魔幻。

從這裏走進去,一間整潔的臥室出現在眼前。洪於說:“這間密室對女傭等任何外來人都是保密的,這裏的衛生都是他自己打掃。當然,洪於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是,他讓她住進這裏是絕對破例的,這表明他已將她看作家裏人。

這一切是在深夜才進行的。女傭們都已經入睡。洪於協助舒子寅將好的衣物等東西都從閣樓上轉移下來。隻在書房的寫字台上保留了她的論文稿。

另外留下她的一件外套掛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洪於說:“從今晚開始,伍鋼和小胖子將輪流在閣樓上守夜,每人一夜,在黑暗的臥室裏通宵值守。”

而書房將亮著燈,給人的感覺是舒子寅在閣樓上寫作。洪於說,不管舒子寅撞見的是人是鬼,伍鋼或小胖子總會搞個水落石出。

他糾正了昨晚的做法,隻讓魯老頭一人在樓外守夜,而將防衛直接設在了閣樓上。

在這之前,他還讓舒子寅從閣樓上往下走,演習了一遍昨夜的經曆。

他對舒子寅說,他下午送姚局長上船時,姚局長提出的這個建議,他分析說,一個人從閣樓上走下樓梯時,由於她前麵較黑而背後有閣樓上的燈光,有可能將人的影子投射到前麵去。

這樣,人在極度驚恐中可能產生幻覺,以至於感到自己摸到了對方的腿。

然而,舒子寅的演習很難證明這種推測。她在離過廳還有幾級的樓梯上站下,由於樓梯已經拐了一個彎,所以上麵的燈光已經不能照出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