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給武大郎拜了三拜,期間武大郎渾渾然站起來想拉住潘金蓮不讓跪拜,卻沒拉住。
潘金蓮不再說話,到臥室提了自己的衣物小包,連夜就要出門而去。
武大郎將小包提帶拿得鐵緊,死活不讓媳婦出門。
武大郎情急生話,說:“老婆,我們不能離婚的。我哪裏做得不好,你可以跟我講,我好好改正就是。我保證今後生活會慢慢好了起來的,國家不也說過達到小康要三步走嘛,我們也算起了步了。國家鼓勵我們老百姓勤勞致富,隻要我們勤奮勞動,就離富裕不遠了的。你別急在一時,好日子在等著我們呀。”
潘金蓮話似已說完,嘴緊閉著,隻提著小包不斷掙扭,一來二去,小包提帶嘶的斷了。武大郎頭腦雖遲鈍,手腳倒輕快,略一彎腰,就將小包抱了在胸前。
潘金蓮氣急,知道自己絕對搶不過武大郎,就恨恨地放了手,回坐到木沙發上。
武大郎在八角爐邊坐了,包不離手。
相對無言地坐了一會,潘金蓮似已無奈,說:“大郎,把小包給我,我不走了。我們來發麵料、拌餅餡吧。”
武大郎轉悲為喜,忙將小包遞了給潘金蓮,說:“媳婦,這樣才好,家和萬事能興,隻要我肯下力,這日子不比別人差了去的。”
潘金蓮接過小包到臥室收好,就到廚房去發麵,武大郎趕緊跟了進去,樂得屁顛屁顛。
家事做完,當晚兩人同居一室,又做了些事,話卻沒有說。
第二天一大早,武大郎要去趕冷水港一中的早點,對潘金蓮說聲:“上班還早,你還睡會吧。”推了燒餅車,出門而去。
中午,武大郎照例回家拿麵料和餅餡,附帶吃午飯。
午飯極簡單,一碗辣椒,二兩米酒,三個燒餅。
武大郎吃完,來拿麵料時,在麵團邊看到了一張紙條。
武大郎隱隱感覺不妙,急忙看了起來。
紙條上寫著幾行稀落的大字:
大郎,我還是走了,不要找我,找到了我,我也不會回來的,我要過自己的生活,這是你不能給我的,我要去闖一闖,請你祝福我吧,我是為你祝福了的。排櫃一層衣服下有個紅本本,你要收好。過段時間,等你想通了,我們再去辦個手續吧。
武大郎看完,五雷轟頂,差點跌坐地下。
過了好一會,武大郎才穩住了神,去潘金蓮臥室拉開排櫃門,那衣物小包已是不見。
武大郎將紅本本存折翻了出來,也不細看,有氣無力地回到堂屋,在木沙發上坐著發懵。
武大郎想了一通,並無頭緒。隻知道哪怕滿世界去找,找到了媳婦恐怕也是無用,就放棄了尋找的念頭。
武大郎是個閑不住的人,雖然胸口堵得慌,頭腦暈得很,也還推動了燒餅車,上街而來。
賣到江南路時,武大郎正給一個顧客拿燒餅,身邊來了一輛摩托停了。
武大郎一看,不覺大喊了一聲:“鄆哥。”
鄆哥從摩托車上下來,握住武大郎的手長久不放,說:“大郎哥,好久沒看到你了,你還在賣燒餅呀!”
武大郎忙說:“是呀,是呀,確實好久沒看到了。你不賣水果了?”
鄆哥和武大郎雖然不是發小,但都是同城的小販,早就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