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竟豪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即使回不了頭,我也要試一下,我真的討厭殺戮,每當看著一個個充滿驚恐的臉龐在我眼前倒下,每當自己在殺過人之後竟然沒有一絲絲感覺,我都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我也很討厭殺戮,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弱肉強食,你想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就必須成為強者!沒有人會一個弱者流淚,阮竟豪,你難道連這個道理都忘了嗎?!”
“我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就這麼簡單!你們不來追殺我,我還會站在這跟你說話嗎?!”
兩個人都在嘶吼,兩雙閃著冰冷紅芒的眼睛死死盯著對方,強烈的氣場從兩人身上散發,這種氣場強大到令人窒息!
“阮竟豪,我不想跟你這種垃圾再說什麼,你就是在騙自己,你自己心裏清楚你不可能再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遠處傳來了警笛聲,不過一會,大量的警察蜂蛹向安龍,安龍沒有反抗,被帶上了警車。
陳海明走了過來,拍拍阮竟豪的肩膀,“沒事吧?”
阮竟豪沒好氣的白了陳海明一眼,“有事,你是想炸死我嗎?”
“威力也不是很大吧......”陳海明裝的那叫一個一臉無辜啊。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陳海明話鋒一轉說道。
“什麼事?”
“法院已經給你下傳票了。”
“這麼快?”
“輿論壓力太大,後天庭審,你準備一下。”
“罪名呢?”
“防衛過當。”
“那個快遞員你們查清楚沒。”
“查清楚了,就是普通的快遞員,沒別的。”
“要判多久?”
“等這件事情風波過去了,你就可以出來了,放心吧,你在裏麵的待遇,肯定差不了。”
“那我天天龍蝦鮑魚,你們承受的了嗎?”
陳海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無所謂,反正又不是我出錢。”
“......”
回到看守所,阮竟豪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就躺在床上睡起覺來,這世上,還真沒個百分之百安全的地~喝涼水都塞牙縫。
迷迷糊糊睡了大約能有一個多小時。
隻聽“吱嘎”一聲,看守室的門被推開,阮竟豪睜開眼睛,上官青雪紅著眼站在看守室門口,很明顯是剛哭過。
看守幫上官青雪打開門之後也就離開了。
“你怎麼來了?”阮竟豪問道。
“你都被抓了我還不能來嗎?”上官青雪滿臉委屈,將保溫桶放在了看守室的桌子上,“給你帶的晚飯,我知道,看守所裏的東西,肯定不好吃對吧。”
“還行還行。”
“你要被關多久啊?”上官青雪眼圈紅紅的,明顯是剛剛哭過。
“額......個把月吧,我想因該不會太久。”
“還騙我!”上官青學嘟起了小酒,似乎有些生氣了,“視頻我都看了,你都殺人了。”
殺個人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這是阮竟豪聽到上官青雪說出這句話後的第一個想法。
“我是想說,不管你要被關多久,我都等你。”
“那......要是被判死刑了呢?”
上官青雪抿起了嘴,沒有說話。
阮竟豪看著上官青雪,心裏冷笑,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被判死刑?
“不會的,你別瞎說。”
阮竟豪笑笑,“你放心吧,好好工作,等我出去了,我們就結婚!”
“真的嗎?”上官青雪似乎有些興奮,“你說的,拉勾。”說著,上官青雪就伸出了自己的手。
“好,拉勾!”
兩天以後,市中級人民法院
阮竟豪穿著囚服走到了被告席上,原告是名女人,估計是那個快遞員的老婆。
阮竟豪剛坐下,就差點沒跳起來,因為坐在自己的辯護律師席上的竟然是——嶽震陽!
哎呀,我靠尼瑪,這是個什麼情況?!
一名壓著阮竟豪的警員,低聲對阮竟豪耳語道:“陳局長讓我告訴你,一會問你什麼就說什麼,說實話就行。”
“不是......我那辯護律師是怎麼回事?”
警員看了嶽震陽一眼,搖搖頭,“不知道。”
“你......不是警察吧?”
“對,這裏除了法官,所有的法警都是我們特勤局的人,昨天,陳局從總局調了一個科的人過來,坐在第一排最左邊旁聽席上的那個人,是我們科長。”
阮竟豪點了點頭,就在這時,法庭的大門猛地被踹開,對,沒錯,是踹!
唐啟雙帶著一幫二世祖衝了進來,手裏拿了一條紅色橫幅,上麵寫著:“抗議抗議,強烈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