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青石轉鋪設的平坦大道上,一道白色身影的男子獨自在雨中行走,一手拿著一柄通體成白的利劍,一手打著一把透明的白色雨傘,雨水啪嗒啪嗒的滴打在傘上,又連成線的一起落下。Ww W COM
就在男子走至一處四叉路口時,一種出奇的寂靜湧上他的心頭,就像一隻長期在荒野上獨自流浪的狼,在獨有的警覺和感知下,預知著殺機的降臨。
以靜製動,似乎是它養成的一種特有的習性。
他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等待著即將麵臨的一切。
一陣急促的腳步伴隨著踐踏雨水的‘嘩嘩’聲響,從四麵傳來,不過片刻,便有大批的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長刀,衝將而來。
這批人分為四組,每一組分別二十一人,每一人都身披一件同樣的黑色披風,其中又分別有一名領頭的中年大漢,四人同時手持長刀直指白衣男子。
“蕭雨城我等乃是衣神衛中的黑衣神衛,奉命前來捉拿於你,還不快放下兵器,隨我等走上一趟。”四名領頭之人的其中一人大聲喝道。
白衣男子正是蕭雨城。
衣神衛按修為等階,一共分為四大神衛,這黑衣神衛不僅有高階靈師,甚至更多都是巔峰靈師的級別。
這股力量足已橫掃千軍萬馬!
以眾人的修為,本來根本不足以來捉捕蕭雨城,但衣神衛在通帝國基本可以橫行無忌,從未有人敢與之對抗,即便是他們修為不及對方。
“衣神衛!”蕭雨城雙眸中射出點點寒光,冷冷的吐道:“你們可知死字怎寫?”
四人領頭者身軀一震,不由得向後退卻幾步,眼中滿是駭然之色。
先前那人提了提嗓子,壯著膽子,聲音之中卻又帶著幾分顫栗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雨城沒有回答他的話,將手中的傘向上一拋,眾人隻聽見一聲利劍出鞘的聲音傳出,緊接著另外三隊之人,隻見一道白色身影,在那人的隊伍中,一閃而過,便又回到了原地。
整個過程隻在彈指一瞬間,卻在眾人的腦海留下了驚魂的一幕。
而對於那隊人來,皆是感到一道冰冷的寒芒,劃過自己的眼眸,緊接著便是感到喉嚨處傳來一陣,冰冷的刺骨的疼痛。
就在蕭雨城回歸原地的霎那,那雨傘也剛好落了下來,在原先的位置上,被蕭雨城接住,時間與位置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恰到剛好。
也正在此時,那一隊人的身影,各個滿臉驚懼的齊齊倒下。
他們的咽喉之處,有一道細短的傷口,每一道傷口竟然出奇的相同,不論長短大,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鮮血從傷口處緩緩的流淌出來。
這一幕令得三隊眾人內心嚇了大跳,也不知是被雨水淋濕了全身,還是被渾身的冷汗侵濕了全身,身體開始不自覺的抖起來,滿臉的驚駭的同時,紛紛持刀一邊全神貫注的警惕著蕭雨城的一舉一動,一邊不斷的後退。
蕭雨城環顧了他們一眼,又看著那些死去的神衛,哀歎一聲道:“我雖不是嗜殺成性之輩,但衣神衛殘害忠良荼毒百姓,也算是死有於辜。”
雖然隻是淡淡的一眼,和一句不懼殺氣的平淡話語,卻令得三隊之人渾身猛然打了個冷顫,像是有一種無形的殺意瞬間攝入他們的心魂。
不知誰在人群中鼓起勇氣,大聲喊了一聲“快逃啊”,還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一道道淩厲的劍氣便迎麵而來。
冰冷的劍芒劃過眾人的眼眸,他們唯一的反應就是滿臉驚懼。
咽喉處的傷口,長短和大,與之前死去的那隊神衛一模一樣,鮮血從裏麵緩緩而流,不過片刻,便染紅了地上的積水。
也許他們到死都不會明白,為何自以為傲、隻手遮的衣神衛,在對方麵前為何卻是一文不值。
“嗖!”
一聲破空的聲響傳出,隻見一道流光直衝夜空,隨後如煙花爆破,開出絢麗多彩的煙火。
蕭雨城早已在半空舉傘淩空而立,聽到那聲響後,抬頭朝空看了一眼,喃喃自語道:“衣箭令!”
完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踏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