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東哥?咱可是良民。”
“良民?看看老庸家那小子,幾歲啊,成天特麼的特麼的掛在嘴上……真特麼想抽他……”
“閨女肯定不能這樣啊?東哥,你放心,誰要是敢教壞小曦,我第一個揍他!”
楊清浩抬頭,看著從昆都裏邊兒走出來的一個被黑色長裙包裹著玲瓏曲線的高挑女人,這臉蛋兒、這身材,至少也是8分吧。
咽了咽口水,楊清浩覺得自己體內的荷爾蒙已經像牲口一樣彌漫全身,嗖的一下站起身來,一個勁兒地朝那女人吹著口哨,跟發情的公牛沒什麼兩樣。
出息,唐曉東白了楊清浩一眼,這模樣,沒見過美女似的。
不過那女人還真是好看,樣子有些麵熟,一米七左右的個子,微卷的長發,黑色長裙胸前微開,露出一抹波濤暗湧的雪色肌膚,臉上醉色酡紅,腳步稍稍有些輕飄,挎在手上的包包來回搖晃。
是顆好白菜,要不是冷佩催得緊,耗子肯定就上手了。
哪成想,唐曉東還沒上去,從昆都裏邊兒陸陸續續出來了五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圍著那女人,像是調戲又像是在商量什麼,唐曉東隻是瞧見那女人最後彎著腰朝其中一個看著像是領頭的男人使勁兒掄著手中的包包,再後來就被另外兩個男人架著,像是要往昆都旁邊的一些個小巷子裏帶。
誒喲嗬,想幹嘛?
誰不知道昆都旁邊兒那些岔七岔八的小巷子是幹嘛的?
“東哥?”楊清浩自然也是瞧出來了,手背拍了拍唐曉東的肩窩。
人說楊清浩這耗子是團裏最大的牲口,一瞅見女人就發情,但他楊清浩敢拍著胸脯說,他從來沒幹過趁人之危的事兒。玩女人也好,玩感情也好,誰要是不樂意、不自願,他楊青浩絕不會強按牛頭喝水去。這種脅迫威逼的勾當,他最是看不過眼。
唐曉東自然知道楊清浩的意思,搖了搖頭,起身皮衣一搭,兩手撐開袖子,便朝那夥兒人走去。楊青浩嘿嘿一笑,就知道東哥不會這麼幹站著,屁顛兒屁顛兒拍馬跟上。
好歹是當兵的嘛,保家衛國大了點兒,但見義勇為總是不假,尤其是女人跟孩子,哪能讓她們遭了災,這不是打兵哥哥的臉嗎?
得嘞,走著去,沒準兒來個以身相許,他楊清浩又能拱顆大白菜。
唐曉東跟楊清浩都是接近一米八的個兒,人高馬大,攔在那夥人跟前,的確也表現出了足夠的震懾。
“怎麼著?來事兒不是?”一皮褲上套著明晃晃鐵鏈子、染了一頭黃毛的男子弓著腰,把嘴裏的煙一拋,語氣裏多有不善。
唐曉東沒理會,指了指那女人,“我朋友!”
唐曉東原以為自己這話說出來,那女人便會反應過來,順勢往自己這邊靠,誰曾想那女人看唐曉東的眼神更是迷離,不反駁也不點頭,隻是一個勁兒掙脫身邊兩個男人的髒手。
“你朋友?你特麼算哪根蔥啊?”黃毛冷哼一聲,“老子擦你佬姆。”唐曉東的脾氣算是很好的,至少耐受力很強,一般的髒話他都能自動過濾,隻是那黃毛的話,犯了唐曉東的禁忌。
現如今,孑然一身,唐曉東真的是什麼都不在乎了,唯獨對那些個問爹問媽的詞兒,忍不得。
“嘴巴放幹淨點兒,別有爹生沒娘教的,”唐曉東的聲音突然一冷,“要是你媽教不了你,我教!”
“你特麼找死!”黃毛哪裏受得了這些話,扯過腰間的鐵鏈子就往唐曉東臉上掄過來。這要是呼實在了,唐曉東半張臉都給沒了。
誰料唐曉東隻是身子一側,堪堪避開那鐵鏈子,順勢一抓一扯,借力帶力,把那黃毛一個踉蹌,撲哧了個狗吃屎的模樣。
老張是從特戰旅轉過來的老班長,雖說唐曉東是他排長,但倆人相處跟兄弟一樣,唐曉東手上不少絕活兒,都是老張活著的時候教的,老張說要是唐曉東底子好,要是放特戰旅,最少能幹到副參謀長。可惜,老張死在了都江堰……
幾個人見黃毛被揍,嘩啦啦一窩蜂衝了過來,本想仗著人多教訓一下唐曉東二人,卻發現自己這點兒人根本連給人塞牙縫的機會都沒有,也就幾分鍾,就被唐曉東跟楊清浩給打跑了。
“能不能走?”唐曉東扶起那女人,嗓音低沉說道。
那女人癱在地上,抬眼盯著唐曉東,有些疑惑,突然間開口問道,“你……唐曉東?”
她叫李小珊,一個可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