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你跟阿爍鬧矛盾了吧?”還沒等我編出個故事來,他先開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注視著他驚訝於他的智商,平時看著挺愚鈍的一個人,沒想到,即使是之前騙了他,都能被他識破。
“你猜。”他詭秘一笑。
我心裏覺著無聊,便不再搭理他,先吃飯要緊,反正母親那邊應付過去也就好了。
他見狀也收回了笑意,不再說話。
我急著趕去上班,因此就匆匆吃了一些便去埋單。
不想薛驍卻攔下我,搶先掏出錢包來付了錢。
走出餐廳後,我笑著對他說道:“沒想到你還挺紳士的嘛。”
他被我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也齜牙笑笑。卻非常得意:“當然了,我一向如此。不過更紳士的還在後麵呢。”
說著便扯著我的包帶將我拉到了他的車那裏,說要送我去公司。
有順風車,既能節省時間,又能節省金錢,何樂而不為呢?於是我想也沒想就跟他上了車。
直到送到公司樓下,他又說要送我上去,我這才拒絕了。
這有點兒熱情過頭了,我心想。
正跟他道別時,突然在前方看到了陳爍的車,我心中一喜,扔下他就跑了過去。
我完全沉浸在能夠再見到陳爍的喜悅之中,竟然連前幾日所發生的尷尬事都忘記了。好容易才跑到車旁,我便興奮地敲著車窗。
“阿薑,好久不見。”車裏的人對我勾起唇角,眯著眼睛溫柔地笑道。
“你……”
我的心裏卻是五味雜陳,有原來不是陳爍的失落感,有久別重逢的喜悅感,還有往事滄桑的無力感。
“你怎麼會……”
“會在這裏是嗎?當然是特意來找你的了。”秦川依然溫柔地笑著,他瘦了些黑了些,頭發也剪短了,顯得更……成熟了。
“成熟”這個詞語,竟然有一天也會被我用來形容他。
也許是我實在沒想到再見到他時他會變化如此之大,又或者是我實在沒想到這輩子還會再見到他,一時間實在是沒辦法清醒過來。
若不是他的五官還是如以前一般稚嫩好看,那桃花兒似的的眸子清澈如初,我甚至都認不出他來了。
“你是誰啊?”薛驍這個大老粗總是在不合時宜地時候問這些無厘頭的問題。
我回頭白了他一眼,想著秦川會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前男友。”他回答得從容淡定,無一絲拖泥帶水。
薛驍果然跟見了怪獸似的一副便秘的表情。
我隻好解釋:“不,不是……”
“現在不是了,”秦川現在似乎學會了總是搶白別人的話,“馬上我就又是她的正牌男友了。”
我不解地看向他,同時薛驍也不解地看向我。
“原來如此,”薛驍突然“撲哧”一聲笑了,“我還把我自己當救世主了呢,石薑。我傻不傻?原來你身邊從來就不缺資源。”
這兩個男人的文字遊戲真是把我的頭都搞大了,不過薛驍的話我聽出來了一點,敢情他真是來跟我相親的呀!
於是我果斷大膽地說出了我的懷疑:“薛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陳爍分手了?而且你也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請你吃飯,對不對?”
他原本有些生氣,經我這麼一問,竟然慌了神兒,口不擇言道:“我是知道,但都是伯母告訴我的哈,而且伯母還親自打電話告訴我這頓飯是相親局的。”
“哦,所以你今天才穿成這樣?”我知道他心虛,才繼續追問了下去。麵前這兩個麻煩,還是解決一個算一個。
這招果然奏效了,他躲避著問題不回答,後來幹脆扔下一句“你們先談,咱們改天再聊”就匆忙開車溜走了。
難怪呢,我說他今天有些反常,而且還好像知道了我和陳爍那天所發生的事似的,原來幕後是有我媽這麼個主使者。
我無奈地搖搖頭,轉過臉來麵對著秦川,說道:“呃,秦川,我也要去上班了,你自便吧。”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秦川可不像薛驍那麼有勇無謀,自然不會像他那麼好打發,因此我自己退才是上策。
他沒有再糾纏,也沒有下車攔下我,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嗯”,並說道:“阿薑,我每天都會這麼等你,直到有一天,你會轉身看看我。”
我腳步停頓了一下,仍是決然地離開。
我想,秦川也一定是聽說了陳爍和許夢蝶的事,才又在我麵前出現的。
陳爍才剛走,桃花就果真是風雨兼程地往我這兒奔啊。不過這卻不是桃花運了,也不是劫,簡直是桃花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