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70年六月,王猛受苻堅的委托,統帥6萬軍隊去征伐前燕。前燕派慕容評率30萬大軍抗擊秦軍,兩軍相持於潞川。在決戰前夕,王猛為了弄清敵情,做到知己知彼,派大將鄧羌手下的一個將軍徐成前去偵察敵情,並規定中午的時候必須返回報告。徐成在路上耽誤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王猛很生氣,按軍法要將徐成處死。
這個時候鄧羌出來為徐成求情,說敵眾我寡,馬上就要開戰了,徐成是一員勇猛的大將,應該赦免他的死罪,讓他戴罪立功。
王猛堅決不同意,認為不殺徐成,軍法就沒有了信譽。
鄧羌因為徐成是自己的部將,極力請求說:“徐成是我的部將,雖然他違反了軍令,應該處斬,但我願意與他一起效力死戰,以贖死罪。”王猛還是不同意。
鄧羌是個急性子,他見王猛這麼冷酷無情,氣得要立即返回軍營,準備集結軍隊要攻打王猛。幸好王猛的部下及時將鄧羌攔住,抓了起來。王猛問鄧羌為什麼要這麼做。鄧羌說:“受命討遠賊。今有近賊,要自相殘殺,所以我要先除去這個近賊。”王猛覺得鄧羌這個人既講朋友信義,又有股敢作敢為的衝動,是位可用之才,也不計較他剛才的舉動,命人放了鄧羌,還恭敬地對鄧羌說:“將軍請息怒,我現在就放了徐成。”鄧羌見徐成被赦免了,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連忙向王猛道歉。王猛對此毫不介意,拉住鄧羌的手說:“將軍對自己的部下都這麼講信義,更何況對國家呢!我不怕燕國軍隊了。”
不久,兩軍開始決戰。由於燕軍人多勢眾,王猛考慮要派一員猛將首先去挫敗敵人的銳氣,於是讓鄧羌打先鋒,並誠懇地說:“今日之戰,非將軍不可以成功,希望您努力。”可是鄧羌這人毛病多,他竟然又乘機跟王猛講起條件來了:“您要是給我一個司隸校尉的職位,我保證打敗燕軍,讓您無憂無慮。”
王猛說:“這不是我所能辦到的,我隻能給你一個安定太守萬戶侯的官職。”
鄧羌見王猛不答應自己的條件,就不高興地走了。不一會,大戰開始了,王猛召鄧羌出擊,鄧羌居然在帳裏睡大覺不答應。沒辦法,王猛隻好親自來到鄧羌營中,當麵滿足了鄧羌的要求。鄧羌這才率軍衝殺,大破燕軍。事後,王猛看著鄧羌由衷地讚賞說:“真是一員猛將啊!”
實際上,鄧羌已經犯下了三條大罪:一是為部將說清,徇私枉法;二是打算帶兵攻打主帥,犯上作亂;三是臨戰要挾丞相。這三條哪一條都是殺頭之罪。王猛能夠不計前嫌,寬大為懷,這才取得了潞川大捷。
虞允文為國饒人
宋朝的時候,禦史肖之敏彈劾虞允文,虞允文上章待罪。宋孝宗到德壽宮,太上皇(宋高宗)說:“虞允文在采石立功時,肖之敏還不知在哪裏!可讓肖之敏離職。”孝宗因太上皇之命,不得不罷免肖之敏禦史之職。虞允文覺得這樣處理不妥,他認為肖之敏為人正直,請召回以開辟言路。孝宗說其言寬厚,同意其所請,並使人將此事記入《時政記》,予以表揚。
虞允文采石之戰立大功,宋高宗甚為讚許,故一聽說肖之敏彈劾虞允文則大為惱火,立即命孝宗免其職。虞允文對彈劾者的態度,顯示他的崇高風格。初,受人彈劾,他並不以功高而抗拒,雖這時他貴為宰相,卻立上章接受調查處理。及肖之敏彈劾不當被免職,虞允文並不為此感到快意,竟出人意料地表示不同意免肖之敏職,為了開辟言路主張召回複職。虞允文這樣做,不愧為名臣賢相。
朝廷設禦史,其責任在於彈劾一切不守法的官員,如彈劾朝廷大員錯了就受到處分,從此言官不敢大膽說話,將招致言路堵塞的嚴重後果,沒有人再敢對朝廷大員的錯誤提出彈劾了,顯然對國家是不利的。而虞允文寬恕肖之敏,正是為國家利益著想。
朱博巧妙用人
漢代的朱博本是一介武將生,後來調任左馮翌地方文官。他利用一些巧妙的手段,製服了地方上的惡勢力,被人們傳為美談。
在長陵一帶,有個大戶人家出身的名叫尚方禁的人,年輕時曾強奸別人家的妻子,被人用刀砍傷了麵頰。如此惡棍,本應重重懲治,隻因他大大地賄賂了官府的功曹,而沒有被革職查辦,最後還被調升為守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