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倜臉色一變,不過很快便恢複了正常,道:“蘇大人,草民信佛,那是信仰佛門真義,並非是說信仰香山寺的僧人,那些僧人男盜女娼,實在是有辱佛門的,自從看到那些僧人的醜惡嘴臉之後,草民便再沒有去過香山寺啊!”
錢倜說完,一臉追悔莫及的樣子,讓人覺得,他之前去香山寺,真是自己瞎了眼。
蘇無名淺淺一笑,道:“錢老板不必如此,本大人來此也不過是想了解幾個問題而已,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說到這裏,蘇無名不等錢倜有任何話語,突然搶先道:“你說宋蓮跟一和尚眉來眼去,那和尚可是悟通方丈?”
錢倜以前經常去香山寺,不可能不認識悟通方丈的,可聽錢倜說的這些話的意思,那和尚顯然不是悟通方丈。
果不其然,錢倜連連搖頭,道:“當然不是悟通方丈,那悟通方丈怎敢在眾人跟前,與那宋蓮眉來眼去?”
蘇無名微微頷首,隨即又問道:“如果那和尚不是悟通方丈,你可能在眾多和尚當中,認出那個和尚來?”
錢倜有些猶豫,許久後道:“認應該是能認出來的,不過那些和尚都光著頭,一眼看去,倒真看不出有什麼分別來,所以我是不敢十分肯定的。”
聽完錢倜的話後,蘇無名笑了笑,道:“無妨,到時興許你看到那些和尚後,就能想起什麼來的,過段時間,我會讓人領你去香山寺認人的,最近幾天,莫要離家。”
錢倜連連迎著,隨後蘇無名和唐雄告辭離開,離開錢府之後,唐雄道:“蘇大哥,這宋蓮倒真不安分,除了與悟通和尚有染外,竟然還勾搭上了其他和尚,真是不知羞恥的女人。”
蘇無名笑了笑,一個女人既然紅杏出牆了,自然不會隻滿足於一個男人,有人說男人喜歡好奇新鮮感,可有時女人也是喜歡新鮮感的,她們更願意一個一個的去嚐試,看看到底哪個男人最能讓她們嚐到歡愉。
從錢府離開之後,蘇無名和唐雄等人準備回家,街上人來人往,各種商販不覺,而就在這個時候,蘇無名和唐雄兩人發現街上的人都在談論香山寺上的事情,而說的內容,則各種各樣,五花八門。
不過,內容雖是五花八門,可大致意思卻並無多少出入,無非就是香山寺如何藏汙納垢,那悟通方丈如何跟婦人私通,以及悟通方丈玩弄了多少女人之類的。
這些內容從這些市井百姓口中傳出,儼然成了評書,說的頭頭是道,仿佛悟通和尚偷女人,香山寺藏汙納垢這些事情,他們都是親眼看到似的,甚至連悟通和尚跟女人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他們也都是站在一旁,雙眼目睹的。
百姓都是喜歡獵奇的人,特別是這種風化事情,更是讓這些缺少娛樂的百姓感興趣,一時間,整個錢塘縣城的人都在議論香山寺,而在議論過後,香山寺的名聲突然壞到了家,壞的讓人恨不能拆其廟趕其和尚。
蘇無名和唐雄兩人走在街上,走了一路之後,這有關香山寺的事情他們也就都聽了一遍,而聽完之後,蘇無名嘴角微微露出一絲淺笑,問道:“唐兄弟,你覺得這些百姓說的事情,可有意思?”
唐雄笑了笑:“雖不知是否全部屬實,可聽來就跟聽故事似的,有意思極了。”
蘇無名點點頭:“全部屬實當然不可能,不過有幾點真實卻是有的,隻是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那裏奇怪了?”
“香山寺的事情才剛發生不久,知道的人雖不說少,可也不多,可是知道的那些人會不會把香山寺的事情進行專門加工之後,然後在錢塘縣到處宣傳呢?”
唐雄聽完蘇無名的話後,頓時一驚,道:“蘇大哥人意思是說,這些故事都是有人編的,為的便是搞臭香山寺?”
蘇無名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隨著唐雄跟著自己的時日漸長,唐雄看事情越發的能夠看到本質了。
“沒錯,的確有人想通過香山寺發生的這些事情來搞臭香山寺,而這些人顯然是不懷好意的,雖然他們說的事情,並非一點都不屬實。”
香山寺內藏汙納垢,那是一點不錯的,不過這些人這樣做,就不得不讓人懷疑,散布這些言論的人,會不會就是殺死悟通和尚的人呢?
而到底是什麼人,會如此的記恨香山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