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淒淒,香山寺頂雲霧繚繞,此時的山路上空寂的很,隻偶爾有一兩名虔誠香客在漫步行著。
想來自從香山寺出事之後,這裏的信徒已經銳減吧。
山道上有落葉,可卻已無人掃,江英帶著錢倜向香山寺上趕,隻是那錢倜的年紀畢竟很大了,所以走的很是緩慢,每走一段路後,便央求著坐下歇歇,江英對此很是無奈,雖說調查命案迫不容緩,可若是把這個錢倜給累著了,上得香山寺後,少不得又是一件麻煩事,所以雖是無奈,卻也得忍耐著。
這樣斷斷續續走了一兩個時辰,他們終於上了香山寺,此時香山寺內外隻有一群憂心忡忡的僧人,在香山寺發生了這等大事之後,他們已然失了主心骨,根本就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事情才好。
江英將所有的和尚都召集了來,然後讓錢倜一個一個人辨認,這些和尚都光著頭,一眼之下還真有點不好認,錢倜在這些和尚麵前走著看著,突然一揮手,指著一名和尚道:“是他,就是他,千真萬確,絕對不會錯的。”
那名被指的和尚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向四周張望一番後,突然向山下那個方向跑去,江英見此,冷哼一聲,飛身攔住了他,隻一出手,便將那和尚給打的跌坐在地,再起不來。
將那名和尚捆綁起來之後,江英問道:“你的法號是什麼?”
和尚一臉緊張神情,許久後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慧……慧能!”
江英瞪著慧能,道:“你可知今天我們找你來所為何事?”
慧能看了一眼錢倜,此時錢倜正一臉得意,好像有若此案破了的話,他的功勞可是不小的感覺,當慧能看到錢倜之後,突然低下了頭,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可是卻好像不再回答江英的問題了。
這讓江英很是生氣,冷冷道:“別磨磨唧唧的,我且問你,你與那宋蓮可是有什麼私情?”
慧能和尚臉頰微紅,依舊抵著頭:“沒……沒有的事!”
錢倜一聽慧能說出這話,頓時火冒三丈,跑來罵道:“怎麼沒有這事,那天我分明看到你們兩人眉來眼去的,而且那宋蓮小賤人一回自己房間,你便急匆匆的跟了去,有沒有這事?”
慧能更是緊張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有……有是有這事,可……可我跟那宋施主真的沒有都沒有發生,我……我隻是知道了她跟方丈的事情,偷看了他們兩人那個,所以……所以……”慧能一連所以了幾個,可是所以什麼,卻是說不出口的了。
這個時候,錢倜冷哼一聲,道:“所以什麼啊?所以你跟那個宋蓮勾搭上了,是不是?”
“沒……沒有,我隻是很想靠近她而已,她……她的身子好白,好香,我……我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眾人嘩然,這個慧能和尚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胴體,第一次感覺到了女人給自己帶來的震撼,心中癢癢,想要靠近她,甚至想要像悟通方丈那樣一親芳澤,這些都是男人很正常的反應,慧能是個和尚,可也是個男人。
隻是,雖如此,他有沒有殺死悟通方丈並且將宋蓮給藏起來呢?聽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對那宋蓮可是極其迷戀的,年輕人做出衝動的事情,那可是極其有可能的。
江英微微凝眉,冷言問道:“悟通方丈可是你殺的?”
“沒有,我……我怎麼敢殺人嘛!”
“可你迷戀宋蓮,極其有可能為了她而殺人啊!”
“我沒有,真的沒有,那種事情我隻藏在了心裏的,我從來沒有殺人。”
慧能高聲的喊著,江英冷冷一笑,道:“你若沒有殺人,剛才跑什麼?”
“我……我害怕!”
任何一個人被其他人指著,都會心有膽怯的,江英沉思片刻,問道:“悟通方丈被殺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因為……因為知道悟通方丈又跟宋蓮在一起做那事,我心中十分生氣,因此躲在自己的房間誦經。”
“也就是說,沒有人能夠為你作證了?”
慧能和尚猛然抬頭看了一眼江英,他似乎感覺很不妙,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得,最後隻得點了點頭。
已經沒有什麼好問的了,雖然不能確定慧能就是凶手,可至少也排除不了他的嫌疑,江英將慧能和尚帶走了,下山的時候,錢倜一走三歎,好像是在埋怨江英,怎麼走的這麼急,要他這身子骨如何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