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勝一直都在尋找宋蓮以及命案發生時出現在香山寺的可疑人,隻是卻毫無結果。
而就在衙役為這些事情到處奔波的時候,錢塘縣又發生了一件事情,一婦人失蹤了。
婦人是一戶清貧人家的娘子,二十多歲,正是芳華年齡,據聞長的頗有幾分姿色,經常被登徒子站在門前調戲,因此,便有人散播謠言,說這個婦人不守婦道,為此,她沒少跟自己的丈夫吵架生氣。
試想,一個男人就算再清貧,隻怕也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吧。
所以,婦人失蹤之後,錢塘縣衙有以下幾個推測,一是這失蹤的婦人王氏可能真的跟其他男人有染,跟那男人私奔了;二是,那婦人不忍自己丈夫的爭吵,當然,也有可能是毒打,所以逃了;
為此,衙役兵分兩路,一路去調查那王氏是不是真的有相好,另外一路則去調查婦人的丈夫,看看他有沒有毒打過自己的夫人。
衙役調查這件失蹤案,並沒有跟宋蓮的失蹤案聯係到一起,更沒有將這件命案跟悟通方丈的被殺聯係到一起,甚至,錢勝根本就沒有將這件小小的失蹤案告知蘇無名。
如今的蘇無名,在案件方麵什麼都沒有做,他在等,等錢勝調查的消息。
錢勝一天沒有消息,蘇無名就隻有等一天,當然,偶爾也會跟自己的兩位夫人到街上購買一些年貨,亦或者到處走走,放鬆一下心情。
而當他們在街上閑逛的時候,聽說了王氏的失蹤,初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蘇無名並沒有任何想法,對於錢勝沒有告訴自己這件事情,也沒有生氣,畢竟一件小小的失蹤案,實在不勞他一個大理石司直出手的。
對於衙門的推測,蘇無名也是認同的,要麼跟人私奔,要麼就是自己逃了。
可是一天之後,縣衙得到的消息卻將這兩種可能都給排除了,首先,那婦人很守婦道,雖有登徒子多番騷擾,可她一直都很潔身自好,從來不與其他男子走的太近,這些都從王氏的家人以及鄰居那裏得到了證實。
至於被丈夫毒打,則純粹是子虛烏有,那王氏的丈夫好不容易娶了一個漂亮媳婦,每天都是好生侍候的,那裏舍得毒打?
而至於說爭吵,雖有,可爭吵之後,王氏的丈夫立馬就認錯了,因為不堪忍受毒打而逃走的說法,顯然是不成立的。
當這兩種推測都被推翻之後,他們不得不向最壞的方向去想,那便是王氏很有可能被人給綁架了;王氏是一個很漂亮的婦人,若是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看上了她,進而做出綁架的事情來,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男人在女人的事情上,從來都是十分衝動的,為女人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王氏真的被人綁架了,那麼綁架她的人是誰?在這朗朗乾坤之下,綁架一個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為此,錢勝派人去調查一下,看看這王氏是何時失蹤的。
這並非什麼難事,很快,便有衙役傳來消息,說王氏失蹤時的情況是這樣的,那天晚上,王氏起夜,出了房門之後,便一直不歸,他丈夫心裏擔心,跑出來看,可哪裏還有王氏的身影?
當時衙役調查的時候,聽完這些覺得很是奇怪,就問王氏的丈夫,王氏失蹤的那天晚上,他可有聽到什麼聲響,他說當他晚上寒風淒厲,他隻聽到了風聲。
風聲有時的確能夠遮掩人聲,可如果王氏被人綁架,她是不是會高聲呼叫呢,高聲呼救,就算是有風聲,她的丈夫也應該能夠聽到才是吧。
除非,綁架王氏的人動作很快,王氏還沒來得及呼救,便被人給製服了。
從王氏失蹤的情況上來看,似乎並不能調查出什麼來,就好像沒有人知道綁架她的人是誰。
錢勝見錢塘縣城頻頻出事,心中有些著急,他在錢塘縣城任期將滿,如果在這最後時刻有案子沒破,隻怕他要升官,會很不容易吧。
所以,錢勝想到了蘇無名,以往錢塘縣各種命案都是蘇無名幫忙給破的,如今錢塘縣的命案蘇無名在管著,那何不將這件失蹤案也交給蘇無名呢?
可該用怎樣的理由來讓蘇無名將這失蹤案也承辦下來呢,蘇無名向來看不上這種小案子的,錢勝在屋內來回的走著,很快,他靈光一閃,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隨後吩咐道:“來人,去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