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知道我的脾氣,犯了這麼大事,以我的性格,不管這幫人是誰?後台多大,來了之後,必揍一頓,然後把人交給莫展輝法辦!
七叔皺了皺眉頭,時間耽誤不起,不能把時間浪費在調查強奸案上,轉頭看了看莫展輝,“這件事你來處理。”
莫展輝點頭應是後,七叔上來拍著我肩膀,“算了,等天黑吧!找她出來談談。”
大隊書記一驚,“你……你們找誰談,能不能跟我說說?”
七叔鄙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李書記,這件事無論什麼結果,你的過錯,誰也保不住你,市局長就在這兒,一些問題,還是你坦白從寬吧!”
李書記一下就頹廢了,發生這麼大事,用倆臭錢和微乎其微的權利,就能平息?可笑!
我們這幫人臨時在大隊辦公,李書記被市局的人帶走交代有關問題,這裏剩下大多都是調查局的同事,我在院子中擺好條案,放上幾樣水果。
七叔在香爐裏點燃三根香,拜了拜,“黃泉,你道行深,還是你來請鬼吧!會束縛住她。”
我笑著,“七叔,沒問題,但如果伴娘投胎了,我可就沒辦法了。”
“不可能!”七叔顯得很自信,“我白天去過墳地,伴娘的墳,濕氣很重,陰魂不散,一定就在附近!”
我挑著眉毛疑問,“七叔,您真不會懷疑是冤魂作案吧!厲鬼吸陽氣,最少也要幾十年的修煉,剛死半年的鬼,怎麼可能,這不開玩笑呢!”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鬼魂的世界,咱們懂得太少,萬一就是她呢!”七叔嚴肅的說。
我也沒了辦法,將兩側的蠟燭點燃,三道招魂符攤在條案上,取出毛筆,以朱砂調和著雞血,在黃紙上寫下伴娘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所謂的生辰八字,就是出生的年、月、日、時。各對應的年柱、月柱、日柱、時柱。四柱每一柱都由天幹、地支組成,四個柱對應八個字,就組成所謂的八字。
相由心生,招魂符置於眼前,每一畫都像活了一樣,將生辰八字放在掌中,雙手合實,默念著千金招魂決,掌中摩擦生熱,眼睛猛然睜開,黃紙符閃電般躥如香爐。
我眨了眨眼,咦!黃紙為什麼沒燃燒呢?以我的氣力,在掌內引燃一張黃紙,應該不費吹灰之力,這張帶有生辰八字的黃紙,褶皺的置於香爐內,怎麼回事?
我歪頭看向七叔,尷尬的笑了笑,將香爐裏的黃紙檢出,“可能天氣太潮,紙上的字跡未幹,我再試一次!”
如法炮製,這一次,我將氣提到嗓子眼,瞬間擲出黃紙,還是如同箭打一般,黃紙躥進香爐內,還是沒有燃燒。
我撓著腦袋,奇怪了,為什麼不能引燃呢!這種方法,我試過無數次,難道是生辰八字有問題,這種莫名的借口連我自己都不信,平時在家玩,隨便拿張廢紙都能引燃。
七叔走上前,看了一眼白紙,單手抬起我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眼神看得我直毛發。
我笑著,禮貌性的拿起七叔的手,“七叔,您看什麼?”
七叔瞪著眼睛,“黃泉,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破身了?”
我的臉瞬間就紅了,這……一幫人奇怪的眼神都盯著我,默默低下頭承認了。
七叔語音很低沉,“我和你說過不止一次,留住童子身,你這一破,什麼都完了。”
“那,七叔,我還有沒有的救?”我抬起遲疑了一下。
“不知道,看你造化,你體質特殊,將來是不是有變化,我無法斷定,但眼前,招魂立即停止,如果招來的伴娘是厲鬼,以你現在的情況,肯定控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