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雷都緊張起來,裏麵團團圍了起來,就像打群架一樣,七叔勞損過度,跪了這麼長時間台階,當下對胖雷使了個眼色,胖雷雙手抓住道士的領口向旁邊一拎。
借著空擋,我也衝了進去,撥開人群,隻見,一個衣著鮮明華貴,道袍沒過腳麵,身材較瘦首的道士,正在和七叔握手,此人尖嘴活塞,眼睛細長,一雙濃重的眉頭很紮眼,我詫異,向前走了兩步。
七叔回頭看了我一眼,“黃泉,不許沒規矩。”
胖雷也跑了進來,身後還追著幾個道童,道人打手一攔,“不礙的,下去吧!這幾位都是貴客。”道人轉頭一笑,“七川師兄千裏而來,一路上舟車勞頓,淩霄沒有下山迎接,實在愧疚,萬望師兄見諒。”
七叔繃著臉,但語言客氣,“我們幾人冒昧而來,希望沒有打擾到淩霄師弟祈福禳禍。”
淩霄子哈哈大笑,拂塵甩在手肘間,“來人,帶幾位貴客休息,七川師兄,等我做完法事,就去後堂與師兄相聚。”
幾位道童將我們帶到殿後,一間會客室,屋內清秀寡淡,古香古色,焚著一爐香,道童拿來止血藥品給七叔傷口塗抹。
我湊到他身邊,“七叔,這個淩霄子就是現任掌門吧!你師弟?”
七叔沒說話,等道童沏好茶水退出房門後,七叔活動著膝蓋,“都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我追隨道陵真人學藝時,淩霄子還沒有道號,隻是個小道童而已,若他不說,我還真記不起來。”
等了將近半小時後,淩霄子走進會客室,拱手而道,“七川師兄,見諒,見諒。”
七叔站起身,“哪裏,哪裏,我此番前來,其實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敢問師弟,道陵真人是否還在龍門洞?”
淩霄子麵露微笑,“師傅一生喜歡閑雲野鶴,居無定所,哈哈!不過,七川師兄來的正是時候,一年前,師傅回到龍門洞,一直在閉關。”
七叔鬆了一口氣,也犯了難,“閉關……我現在遇到一些困難,想請師傅他老人家指點迷津,不知師弟能否通報一聲。”
淩霄子也麵露難色,低下頭猶豫了半天,“師傅性格古怪,這……我看,不用通報了,我們每天早上會去後山給師傅送吃食,明天……”
七叔點了點頭,“有勞師弟了。”
淩霄子笑著回應,忽然,目光一冷,手肘間的拂塵也隨風飄起,手指猛地衝著七叔的下巴頂去,七叔眼神一愣,反應很快,抬起手中豎於下巴前,擋住前來的二指,二人腳下也沒閑著,你來我往,互相過了幾招,最終,雙方各退一步。
淩霄子麵露笑容,拱手道:“師兄離開龍門派二十餘年,身手還是出類拔萃。”
七叔喘了口氣,“慚愧,慚愧,淩霄師弟功力日益見長,還感謝剛才師弟手下留情。”
淩霄子點點頭,“午時已過,我這就吩咐人給幾位貴客準備午餐,稍等。”
淩霄子退出房門後,胖雷將七叔扶到椅子上,“七叔,你們師兄弟久別重逢的方式很特別啊!”
一滴冷汗從七叔額頭鬢角滑落,“道家有這種規矩,不過,從沒以這種方式相逢過,咱們來得不是時候。”
“怎麼講。”
“祈福禳禍,每八年進行一次,七日後就是掌門選舉大日子,我這時候出現,誒……”七叔擦著臉上的汗。
我低下頭,“七叔,淩霄道長有問題?”
七叔眼神一愣,“你也看出來了?”
我點頭,“可能,這裏麵不光因為掌門人大選,道陵真人有沒有什麼功法秘籍,還未傳授?”
七叔點了點頭,“大家小心,今天晚上都警醒點。”
道家人講究過午不食,也就是說,一天隻吃兩頓飯,早餐和午餐,到了晚上,七叔和尹半還好說,我和胖雷可盯不住了,“嘿,兄弟,這後山肯定有什麼野味,中午吃的清粥淡飯,腸子都剮下一層油,出去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