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著一根香煙,對著二人笑了笑,“事情很簡單,關於尹半的情況嘛!我不知道,為什麼潛伏在調查局,我也不知道,那首命理詩……”
“咳!”七叔皺著眉頭打斷我,“黃泉,你在說什麼?都不知道?你在搞什麼名堂?”
不是我不想說,隻是,有些東西,我怕說出來沒命,任憑一個人有蓋天的本事,但別妄想和政府作對,否則,死路一條,午陽!就是個先例,調查局裏的水實在太深了,我不得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即便我現在已經闖出一番名堂,說話也不能毫無顧忌。
正如午陽在上次訣別時,和我說得最後一句話,現在我才明白什麼道理,做人要懂得收斂,逢人隻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七叔和孟南山指不定藏著多少陰謀,況且,我還沒搞明白,一股腦兒把昨晚的事都吐出來,萬一觸碰到孟南山的底線,恐怕我就離死不遠了。
我笑了笑,看著二人微妙的表情,“尹半對我說,命理詩是他一年前擺的局,包括百歲老人的死,至於原因,他沒告訴我,還有一點,尹半也是學通靈術的,我的出現,將他原本的計劃打亂,他迫切想得到我那本《通靈隱決》,所以,才陰溝裏翻船。事情就這麼簡單。”
我說得是事實,稍許掩蓋了一些細節而已,二人聽完,互相對視了一眼,姑且相信我的話,孟南山沉了口氣,“七叔,能不能確定尹半的位置,這個人,留不得。”
七叔眉頭微皺,猶豫了一下,“孟局想先發製人?伏擊追蹤法,是最原始的定位術法,如果尹半也知道這一術法,稍做防範,我很難定位,何況……”七叔轉頭看向我,“黃泉,你和尹半交手,勝算占多少?”
這句話問得我有些自豪,如果在以前,我若是拚出老命,或許能和尹半平分秋色,但現在,我掌握了暖化內勁的精髓,恐怕對付尹半這號人物,三個五個不成問題。
從我自信的表情中,七叔白了我一眼,轉頭對孟南山說:“孟局,這事要從長計議,不打無準備之仗,如果找到尹半,一擊斃命。”
孟南山點頭,“好,七叔,你們去安排吧!這件事不能再拖了,還有……”孟南山的眼神刻意看了看門口,揚了下下巴,“小黃,出去看看。”
我明白孟南山的意思,他怕隔牆有耳,我打開門,看見辦公室的外間,沒有人竊聽,走出辦公室,在樓道裏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偷聽,將門關好,回到辦公室內,對孟南山點點頭。
孟南山向前挫了挫身子,壓低了聲音,“還有老總這個人,也要盡快除掉,心腹大患不可留。”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示意暗殺。
唏噓官場冷暖,生死隻在一個手勢,老總在調查局也有自己的勢力,想要暗殺,不是容易事,否則,恐怕不會活那麼長時間。
出了辦公室的門,現在困擾我的不是張雅,不是尹半,更不是什麼暗殺老總,在生死一線間,指點我的人,到底是誰?點睛之筆,能讓我所學的通靈術得到質的飛躍,僅一句話,即便不是通靈一派,也是對歪門邪道研究非常透徹。
仔細回想著,此人話語冰冷,不帶有一絲感情,不是道陵真人那種老邁的聲音,但從音色上判斷,此人年齡不超過40歲,不超過四十歲的人,又知道我的名字,顯然和調查局或多或少有關係。
嗯!分析思路越走越正,認識我,年齡不到四十,在調查局,這一年齡段的人群有限,尹半?不可能,老總?七叔?孟南山,都五十歲以上,也不符合,那麼!邱石、莫展輝,他們二人的歲數,應該差不多了。
這麼高明的人,能夠將失傳多年的通靈術一語點透,實在是高,再說,莫展輝和邱石一直在庇護的人,不願透露名字的老同學,寧可死,也不會出賣隻言片語,如果點醒我的人,是莫展輝和邱石的老同學,那我的分析,會不會太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