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愈來愈大,嶽夕舞的話音也被淹沒在呼嘯的大風中,有幾匹載貨的駱駝受了驚,四散跑走,貨物散落了一地,嶽夕舞見狀忙去扯封長歌的駱駝,可還沒抓到繩子,駱駝就馱著未來得及下來的封長歌衝進風沙中,嶽夕舞剛想去追,卻被沈橋拉住。

沈橋張著嘴說著什麼,可惜風沙大的既淹沒的聲音又模糊的視線,嶽夕舞隻隱約從他的口型中明白,他是要自己冷靜。

嶽夕舞回頭看看慌亂的眾人,在看看已經嚇傻了隻顧著拚命念著可蘭經的尼各買,嶽夕舞一咬牙,才帶著眾人將剩下的駱駝圍成圈,又指揮大家躲進圈裏,靠著駱駝蜷縮起來。

黑沙暴來的快去的也快,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風沙就漸漸小了起來,嶽夕舞從護著自己的沈橋的懷裏爬了出來,沈橋也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黃沙,嶽夕舞見圈裏的眾人陸續站了起來,金掌櫃和陶磊拉起一旁的知寒和回暖,幾個人開始檢查傷患。

不多時,金掌櫃就慌忙走了過來。

“嶽小姐,沈公子,幾個夥計受了點輕傷,沈老爺從駱駝山摔了下來,沒受傷,可也受了些驚嚇,知寒在照顧他,想來也無大礙,隻是,隻是,我們沒找到三爺??”

“風沙來的時候他的駱駝受了驚,將他帶走了。”嶽夕舞皺著眉說,不等沈橋和金掌櫃阻攔,她又看著一旁失魂落魄的尼各買重重歎了口氣,“唉!他是指望不上了,好在回暖識得路,她會帶你們去前麵的貓眼湖休整,放心。”

“那你呢?”沈橋不安的看著嶽夕舞。

“我得去找他。”

“那我陪你一起去!”

“沈公子,你還要照顧沈老爺,何況你也不熟悉大漠,萬一你出了事,我和長歌怎麼跟沈家交代?”

“可是你??”

嶽夕舞不等他說完就牽了一匹駱駝說道:“放心,我一定帶他回來。”

說完,嶽夕舞就上了駱駝,朝剛才封長歌去的方向追去。

夜色深沉,嶽夕舞騎著駱駝四處尋覓。

突然一聲狼嚎劃破寂靜的夜空,嶽夕舞心中頓感不妙,循著聲音驅趕著駱駝朝那邊趕去。

來帶一處胡楊樹林,遠遠就看見有幾匹野狼正圍著一隻受傷的駱駝嚎叫,看清那駱駝,嶽夕舞心中一沉,忙下了駱駝跑了過去。

那隻受傷的駱駝漸漸暈死過去,幾隻狼見狀蜂擁而上,開始撕咬自己的獵物。

嶽夕舞躲在一棵胡楊樹後,看著這血腥的一幕心中發毛,可當她發現狼群背後黃沙中隱約露出的一個躺著的人影後,心中的懼怕立刻被驚喜、擔憂填滿。

她注視著正在享用美餐的狼群,輕輕的伏下身子朝那個人影爬去。

“長歌,長歌。”

嶽夕舞小聲的喚著昏迷不醒的封長歌,見他沒有反應,便朝他身上看去,沒有傷口,許是從駱駝上摔了下來,才暈了過去。

嶽夕舞心中鬆了口氣,可當她正想拖動封長歌時,一隻野狼似是聽到了動靜,突然回頭看去。

嶽夕舞心中大驚,雖說她跟著祖父也習了些武藝,可那些花拳繡腿想要同時對付數隻野狼,也實在跟找死一樣。

就在嶽夕舞心中計較之時,其它野狼也跟著轉過身來瞪著自己,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盯的嶽夕舞不由得發起抖來,可看看身邊昏迷的封長歌,嶽夕舞隻能咬著牙與它們對視著。

終於,那種最先發現她的野狼按耐不住衝了上來,嶽夕舞護在封長歌身前,揮手打中野狼的脖頸,那隻野狼吃痛不敢再上前,可嶽夕舞的小臂也在剛才被抓傷,已經血流不止。

狼群似是發現嶽夕舞不足構成威脅,漸漸開始向前逼近,幾隻野狼嗅到血腥味,張開獠牙一躍而起,嶽夕舞眼看要命喪於此,索性也不在抵抗,一下子撲在封長歌身上,用自己的身子死死護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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