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林肖然得了失物消息,卻是理不出個頭緒。一卷殘卷卻被老爹視做珍寶,想必這竹簽上定然有秘密!正思索,卻見知文端了蓮花羹進來置於案上。
林肖然瞥她一眼,自上次這丫頭表了心意之後便是對自己溫婉了許多,心裏不禁臭屁起來。
也難怪,就自己往人群中一站那定是鶴立雞群。姑娘見著自己還不是桃腮暈紅、春光滿麵。林肖然暗自點頭,卻是完全忘了他隻是借得他人一副好皮囊。
知文卻是並不知曉他心中所想,看一眼林肖然,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少爺,這是知文親手為您調的蓮花羹,快來嚐嚐!”
林肖然瞥嘴,怎的這寒冬臘月還吃起蓮花羹,若自己記得不錯,這蓮花是屬寒的吧。剛要開口卻有一個人影閃進來一掌將知文砍暈。
林肖然想要出手卻是已經來不及,眼看知文軟軟地歪進那來人懷裏。眉頭輕皺,心中也是不由苦笑,這林府又不是那茶樓酒館,怎的這般招人?且次次都在他臥房?
那來人自是一身黑衣麵罩,將知文置於地上便徑自來到桌前,將遮在臉上的麵罩摘下,端起那蓮花羹吃起來!
林肖然目瞪口呆地看了半晌,直到那人將整碗吃完還尚未回過神來。
他沒見過如此囂張的刺客!便是視他如透明,來自己臥房將丫鬟打暈之後當著主人的麵旁若無人得吃粥!表使神差得冒出一句話:
“好吃嗎?”
“恩,不想這丫頭手藝還不錯,你這大少爺倒真是好福氣。”話一出口卻是個妖嬈地女聲,隻是這言語間似是充斥著一股子幽怨。
林肖然頓時恍然,深深出了一口氣。剛才與這刺客相距甚遠,卻是沒有看出來,此刻總算是知曉這來人是誰!難怪自剛才他便聞到一股幽香,還道是知文身上的水粉,卻忘了這香味他之前聞過一次。
“原來是你?”
“嗬嗬,算你還有良心。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黑衣人咯咯一笑,媚眼一瞥林肖然。正是那日誤闖入他臥房的鳶尾。
林肖然一陣邪惡,這話說得怎像是那樓裏女子對嫖客的話?隨即看向鳶尾,雖是穿著黑衣,但那張麵孔依然傾城。
這女人果然妖媚!暗自吞了口口水,林肖然清咳一聲。
“你進來也不必將她打暈吧?此次前來可是來歸還我林府的東西?”
鳶尾嫣然一笑,手中卻是多了一件物事。林肖然瞪大眼睛,自知這便是那殘卷,便欲伸手搶奪。那鳶尾卻是身形一移,瞬間退出幾丈遠。
“林大少爺想要啊?若是想要就自己來拿啊。”隨即將那殘卷放入胸口,嫵媚一笑。
林肖然瞪大眼睛,知曉這鳶尾是在消遣自己,心中無語。隻是她著實小看了自己。
林肖然嘴角一勾,緩步向前。離得鳶尾隻一步之遙卻是停住腳步。
且說鳶尾見林肖然卻是真的欺身前來,竟有一絲慌亂。她雖是言語挑逗,卻吃準他林肖然不敢妄動。說來也怪,自己在外人麵前從不展現如此魅惑一麵,卻唯獨這林肖然叫她感覺有趣,每次見他都想逗他一下。
此刻見林肖然止住腳步,嘴角便有了笑意。
果不其然,這林大少爺並非傳言所講那般頑劣、天性漁色。
“怎麼,林大少爺不敢了?是怕鳶尾吃了你不成?”隨即挺了挺胸膛,似是挑釁:你林肖然就是不敢上前!
林肖然嘴角一勾,繼續向前,竟是逼得鳶尾連連後退。直到撞上臥房牆壁便再沒了退路。雙手撐上牆壁將那鳶尾逼到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