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然心中暗罵:我X,怎的老爹還懂號脈?若叫他知曉自己裝病來蒙混這書局之戰,定然要自己好看!瞥一眼林江卻見他此刻正閉目沉思。
果不其然,片刻工夫林江睜開眼睛怒視著林肖然,一個巴掌拍在他腦門兒上。
“兔崽子!在這跟我裝病!還不趕緊起來!”
林肖然一個激靈自榻上彈起,訕訕一笑。
“去便去,隻是老爹,今日這比試我隨意即可,卻不能再得名次。”林肖然裝病不成幹脆直說。
林江疑惑:“為何不可?”
林肖然歎息一聲:“前些天肖然在幾場比試中均奪了第一,若今日依然如此,必定成為眾矢之的。那納蘭易便已然將我視作了眼中釘!”
林江略一沉思,微微點頭,林肖然此話說得倒是不錯!前幾日比試林家可謂搶盡了風頭,自己亦是高興過頭了,卻是忽略了這點!
倒不是林家怕什麼,隻是近些日子正是多事之秋,凡事還是低調些好,更何況聖上已有意招攬肖然。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隨即瞥眼看向林肖然。
“也好!今天你且留在府中,不必去參與那爭鳴會了!”林江稍一揮手隨即轉身往外走去,行至門口站定身子。
“今日這比試你可不參與,但晚宴必須到場。”
“肖然知曉!”曆年這爭鳴盛會結束後都會有一場晚宴,屆時將會宣布爭鳴會個人成績名次,這晚宴說白了其實也是各方諸侯物色人才的一種媒介。
林江走後,林肖然嘿笑一聲,卻是又折回榻上,打算補一覺!昨夜繪了整晚的藍本,如今又困又累,不消片刻已沉沉睡去。
朦朧間聽到一陣琴音,正是琴夢所彈奏那曲。如今雖是寒冬,昨兒又降過雪,此刻這空間中卻仍然溫暖如春。
林肖然隻覺那整夜未合眼的困乏似是瞬間溜出身體外,整個人如在棉花團中,舒爽異常。嘴角一揚,瞥向溪邊那琴夢。
“姑娘這琴音百聽不厭,怕是要叫肖然流連忘返了!”
女子抬首輕笑,這林肖然真是粗心,此刻竟未聽出這曲較往日有所不同。
隻消片刻,林肖然一雙眼睛便瞪圓,看向那琴夢。
莫非這便是那第二曲?
琴夢點頭,兩手卻未離開那琴,緩緩開口:“那第一曲公子早已融會貫通,隻消一個契機便可突破。近些日子修習隻為鞏固。”
林肖然心中大喜:“莫非我如今已可以修習第二曲了?”
琴夢點頭。
其實這些日子他早已將那第一曲融會貫通,隻是自己渾然不知罷了!倒不是這曲修習起來容易,隻是隨著日後的修習,難度會逐漸增大。
而此刻墨軒書院已是賓客滿座。爭鳴會已到了最後一項。此刻眾人均已經就位,卻是遲遲不見林肖然身影。蕭子琪皺眉,一雙鳳眼直瞥那書院門口。
莫非他真的不來了?隨即想起前些日子與他的對話。
蕭子琪皺眉,他是怕贏得那賭約卻不想娶自己麼?可如今這爭鳴會他拿下三場第一,即使第四場他不參與也可拿下總成績的第一名。
隨即撇嘴,自視甚高的家夥!
玉溪公主亦是疑惑,前些日子聽聞他彈奏便已癡迷那曲子,昨日那畫局竟又給自己一個驚喜,那幅畫她如今還帶在身上,愛不釋手。此刻不見他卻是有些失落。
除了林肖然,還有一人沒來,便是納蘭易。連續三場比試挫敗,納蘭易實在無臉麵再來參與這爭鳴會。
往日納蘭易與林肖然兩個人的較量較為精彩,如今這最後一場比試兩人均未到場,卻是平平淡淡過去,叫聖上等人看得也有些乏味。偏偏此時卻是不知哪個帶頭呼喊起來。
“林肖然!”“林肖然!”“林肖然!”
林江皺眉,心中暗歎,這小子所言果真有些道理!瞥眼看向聖上,見他聽聞眾人呼聲,亦是將眼光看向林江,似是詢問,忙站起身來。
“昨夜降雪,小兒不慎感了風寒,今日無法參與這盛會。還望聖上見諒!”
聖上聞言點頭。也罷了!竟是不到晌午便結束了這最後一場比試。便示意韓老宣布結束了比試,眾人皆歎息,如鳥獸一般散去。
蕭子琪心中一緊,還道是他自視甚高,刻意不來參與這比試。如今聽林相爺所言,竟是染了風寒。心中有些糾結,我是否該去看他?
此刻林江與蕭天決走在一起,自然是討論起兩人那賭局。
“林老頭兒,你家小子雖說未參與這最後一場比試,可這第一名寶座怕是也非他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