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聲,一道鐵門打開,讓白色金杯車開了進去,然後鐵門馬上關閉並上了鎖。哐啷一聲,又一道鐵門打開,讓白色金杯車開了進去,然後鐵門馬上關閉並上了鎖。終於,金杯車在一棟白色的大樓前停下,戴效章被兩個警察架下車,送到了二樓。
二樓出口有一道鐵門,鐵門前站著兩個穿製服的保安。見他們過來,兩個保安馬上打開鐵門,把戴效章接了進去,然後關閉鐵門,並上好鎖。交接任務完成,警察們離開了大樓。
喂,喂,你們到哪去,我要跟你們走,我要跟你們走!見警察走了,戴效章急得大聲喊叫。一個警察回過頭,說你好好住院治療,等病好了,我們再來接你!
我沒病,我沒病,我要走,我要走!戴效章撲打著鐵門,想要出去。
聽到敲打聲,裏麵又走出兩個穿製服的保安,過來一把扭住戴效章的手,不讓他繼續撲打鐵門。幾個保安一起,把戴效章往裏麵送。戴效章掙紮著,可哪裏掙紮得脫,隻能任憑他們往裏麵扭送。沿途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很像鄉下豬欄屋裏的那種氣味。
到了辦公室,幾個保安緊緊子抓住戴效章的手,讓他靠著牆站著。一個穿著髒兮兮的白大褂模樣的人走到戴效章的麵前,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說有沒有幻聽?
戴效章連連搖頭,說沒有。
白大褂舉起手,在他麵前晃了晃,說有沒有幻覺?
戴效章說,沒有。
白大褂皺了皺眉,說心裏是不是很煩躁?有沒有想打人的感覺?
戴效章說,如果現在換成是你,你肯定也會很煩躁,你也會有想打人的感受。實話告訴你,現在我連殺人的想法都有了。
白大褂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說你犯得是典型的偏執性精神障礙,得趕緊治療。
什麼,自己得了精神病?戴效章激動了,掙紮著大聲說,我清醒得很,哪有什麼精神病?
白大褂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張紙,揚了幾下,說這是市教育局送來的司法鑒定書,上麵的結論說你得了‘偏執型精神障礙’,得趕緊治療,免得出去危害他人,危害社會。
原來是範德貴他們在害自己!戴效章更加氣憤,抬起腳朝白大褂就是一踢,差點踢中他的襠部,罵道你們這樣做,還有沒有王法?我沒有病,快讓我走!
白大褂閃開了,指著戴效章說,到這裏麵的人,誰會承認自己有病?別強了,快點配合我們,接受治療。保安們相互示意,撲上去揪住了戴效章的手腳,把他抬到一間病房。
戴效章被幾個保安揪住,哪裏動彈得了,被他們摁到了鋪上。這時,一個白大褂提著針過來,準備給他打針。趁他們鬆手的時候,戴效章猛地一掙,從保安手中掙脫,然後順手一拳,打中醫生的臉部。那個醫生痛得“哎喲”一聲,捂著臉部。血,從他的手指縫裏滲出。
見勢不妙,幾個保安人員重新把他揪住,用手中的電棒一擊,把戴效章電倒在地上。他們撲上去,把他捆了個結實,抬到病鋪上。
那個醫生莫了莫還在痛的臉,過去給他就是一針。戴效章馬上變得渾身無力,腦子空空的,手腳使不出 勁。見他“老實”了,他們把他身上的繩索解開,抬他到了一間編號為“211”的病室。
病室裏有股很濃的騷臭味,六七個病人或坐或臥。見有新成員進來,有的留著口水衝他笑笑,有的拍著手掌表示歡迎。
戴效章朝他們傻笑了幾聲,因為極度泛力,他就近爬上一張病鋪,想躺下去歇息下。剛躺下,一個病人衝到鋪前,目露凶光,揪住他的頭發就打。戴效章哪有氣力反抗,隻得用雙手護著腦袋,任他廝打。
可能是打累了,那個病人終於鬆開了手,喘著粗氣到一旁休息去了。
過了一會,在一個全副武裝的治保人員的護衛下,一個很胖的護士進來,給病人們分發藥物。他們都很老實,馬上把藥物吞了。戴效章也分到了一份,見他們吞了,他也學他們的樣,一口吞了。
沒有多久,他的腦殼昏沉沉的,舌頭伸在外麵,口極幹,眼睛一直瞪著,全身不能動彈。到吃中飯的時候,戴效章才醒過來。
這藥不是把人吃傻嗎?到晚上吃藥的時候,戴效章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