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莉的這種人脈,很快為她贏取了更多的讚語。可是,我們突然發現,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後來,我接到一個神秘電話,說金雅莉這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國家工作人員,來市團委之前是一個私營老板的愛婦,她的幹部介紹信是假的,黨員身份也是假的。
我得知這些情況後,向市裏有關領導做了彙報。這個領導當即警告我說,金雅莉是市委楊書記介紹來的,後來楊書記還幾次給我來電話,了解她的情況,我的壓力很大,所以,你不要把這些事當事去說,免得惹來麻煩。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通過一些熟人和其它部門的有關同誌,終於弄清了金雅莉的底細。我以為找到了確鑿的證據,就向這位市領導再次彙報。沒想到,我多次反映金雅莉的情況,不知怎麼的,被她知道了。聞訊後,她勃然大怒,先是打電話威脅我,說我揭發她的問題,是要用血來償還的。後來,她又打電話威脅我的先生,進行人身攻擊。
我沒有被她的恐嚇嚇倒,而是繼續向有關領導反映情況。去年臘月二十四,也就是過小年那天的中午12點左右,我去超市買年貨。當我走到銀海大廈和榮陽超市附近時,事先隱藏在此的被金雅莉雇傭的殺手劉偉民衝出來,用匕首對我連刺了五刀,其中兩刀分別刺中我的左右大腿。我忍著疼,一邊奔跑,一邊呼救。見我沒有倒下,殺手又追殺上去,欲對我繼續行凶。知道周圍的群眾圍過來時,歹徒才潛入銀海大商廈逃跑。因為受了傷,我被送到醫院治療了一個多月。
等我出了醫院,凶手和背後的幕後主使者不但沒有受到任何懲戒,受害者的我卻被單位以參與鬥毆被撤了職務,還被開除了公職。遭遇這樣的迫害,我是叫I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隻能任由她們宰割。因為,她們的背後是市委書記,一棵我無法撼動的大樹。
她們開除我的公職,為了繼續迫害我,還指示人設下圈套,讓我丈夫欠下巨額賭債,然後讓我進碧海銀沙當了一名三陪女,以此還賭債。為了保護家人,也為了留口氣在去告狀,我忍氣吞聲,進了碧海銀沙,當了一名三陪女。上次,他們又強迫我進你的房間,好來個現場抓奸。我沒有辦法,隻好聽他們擺布,但我沒有和你發生任何關係,我可以去作證,告他們是強迫我做的,你是無辜的。”
女人夾七雜八地說了許多,說完之後,神色黯淡,搖擺著上身,兩臂將凶口抱得更緊。
事情真是這樣?德常市真的黑暗到這樣的地步?印道紅一陣驚訝,又一陣興奮。不過,他不敢保證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畢竟,她是一個害過他的三陪女。他不無懷疑地說:“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不是充當他們的幫凶害過我嗎?”
女人甩動了一下頭發,讓頭發披散在腦後,嗬嗬一笑,恢複之前那種玩世不恭的神情,說:“你還聽不明白?我就是要想借助你的力量,把他們繩之以法。”
這些情況,肯定足以把楊柏鬆整下去,可關鍵是沒有證據。要想有證據,得把金雅莉牢牢控製住。可是,怎麼弄到證據,先把金雅莉擊垮?想到這,印道紅說:“好,我暫且相信你。不過,你說的還不足以弄垮金雅莉,你得把剛才你說的金雅莉造假的東西給我份資料,最好有金雅莉曾經用過的名字和身份證。”
女人定在那裏,很久沒有說話。忽然,她向前跨了一步,兩眼直視著印道紅,說:“如果搞到這份材料,就可以扳倒金雅莉嗎?能不能讓她死?我要讓她死,讓她死得很慘,死無葬生之地!”說到這,她的語調異常激憤,甚至是咬牙切齒。
印道紅望著眼前這張寫滿恨意的扭曲了的麵孔,很堅定地說:“你想啊,金雅莉造假,隻要得到證實,她的官肯定會沒了。如果沒了官,她不就是一個小市民。當然,要判她的刑,要讓她坐牢,我還得去想其它辦法。你說她冒充金破盤的女兒去奪億萬財產,隻要這個得到證實,她坐牢是鐵定的。”
女人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好,這個忙我幫。”
兩個人相互交換了手機號碼,印道紅還告知她自己所住的旅館的名字,好方便她聯係。女人想要走,又低聲說:“我叫羅滿芳,一有消息,我就會通知你。”然後,她抽了抽鼻子,扭著混圓的屁股走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隱隱地,印道紅感到有種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