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平揚上了任媚的樓,把蠟燭點亮,對任媚說:“現在睡吧,睡著了我再走。”
任媚見袁平揚真的上來了,對自己照顧得還不錯,倒不閉上眼睛睡覺了,調皮的說:“我睡不著。”
“睡不著那我走了,我可不能老在這兒陪著你,我還回家,我還沒吃飯呢!”
“還沒吃啊,我這兒可以做,要不在我這兒吃了再回去。”
“哦,有什麼呀?”
“鍋碗都有,想吃什麼都可以裝。”任媚說到一半的時候想起來,鍋碗不能吃,很不好意思。
袁平揚正在想:真是人才啊。突然問道:“有泡麵嗎?”
“有!”
然後袁平揚也不扭捏,很大方的去煮麵。別人是施恩不圖報,袁平揚沒那麼高尚,幫了那麼大的忙,吃碗麵還是應該的,而且是自己下麵。
很熟練的燒水,煮麵,然後把佐料都扔掉,自己在任媚家的廚房找到油、鹽、醬油什麼的自己調製了些佐料到麵裏麵。然後端到任媚的床前,大快朵頤起來,說:“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餓了,我吃完了就走,你趕快睡。”
“你真的把我一個人扔在停電的家裏?”
“那還怎麼樣?我把你帶在身上?”袁平揚吃了一大口麵。
任媚看到袁平揚的麵和別的方便麵不那麼一樣,好奇的問了起來:“你吃的麵怎麼這樣啊,佐料和原裝的調味包不同。”
袁平揚歎了口氣:“如果你是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而且家長還得上班養家,你也可以練成很好的廚藝。”
“你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啊?”任媚根本還是不打算睡,眨巴著大眼睛問袁平揚。
袁平揚不覺得在單親家庭長大有什麼丟人的,隻是點了下頭。
任媚接著說:“我跟你說我的故事,然後你把你的事說給我聽。”
袁平揚正想拒絕,任媚已經開始講起來。“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認識了他,當時他已經有家庭,有孩子了。但是我就是抗拒不了他身上的那種成熟男人的氣質。開始我不斷提醒自己和他在一塊兒沒結果的,但是那種氣質不可遏製的侵襲著我的防線,他剛開始照顧我的業務,漸漸地照顧起我來了,我沒辦法拒絕,就成為了他的情人。
他把我安頓在這兒,說不準哪天會來,來的那天我總像過節一樣的歡迎著他。他也習慣我的這種安排。
好了,該你了。”
“什麼該我了?”
“該你說了啊。”
“都是你說的,我又沒答應,我說什麼。”
“啊,你耍賴。”看樣子任媚應該比袁平揚還大個幾歲,但是撒嬌起來還是挺像那麼回事的。
袁平揚沒辦法,隻有說:“這樣,我真不知道從哪兒說起我的事,你想問什麼,我挑著能回答的回答,不想說的我就不說了。”
任媚像感覺到什麼似的,不再那麼好奇,也許是被袁平揚低落的情緒感染到了,加上就在之前說起自己的遭遇,氣氛真不是那麼好了。
沉默些時候過後,任媚開口說話了,問袁平揚:“你是單親家庭長大的。”
袁平揚點點頭,然後看著在燭光照射下的任媚,麵色紅潤,有點可愛,有點兒讓人心疼,而且有點像自己心底的那個身影,就說:“我說給你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