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在酒樓調動真氣施威,不過是給把酒樓老板看個樣子。
意思就是把十五萬塊錢交到你的手裏,你就得堅守信譽。要是收了錢不做事,早晚就像這桌子一樣,休想再安生的把買賣做下去。
那酒樓老板開辦多年,心思早就比一般人活絡,但依然對秦越會擁有這麼大的功力感到吃驚。但暗吞一口口水後,依然笑著答應秦越的要求。
“小哥放心,我這酒樓也是方圓知名的。收了你的錢一定能夠把事情做好。”酒樓老板看著那半截塌了的桌子,又對秦越挑動一下大拇指,說:“小哥,你這一掌拍的好,後廚就缺這樣的好火頭,要不你費心,把那兩個桌腿給破了吧。”
“哼!”
秦越冷哼一聲,拿小哥當苦力使喚啊?門也沒有啊。
把酒樓老板開出來的手據看明白,放到身上。
起身來,對著老板拱手說:“那曲前輩是我的恩人,我在你這裏給他定下常年的飯菜,為的是近一份晚輩的孝心,還望老板不要辜負我對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那老板也拱手,笑著說:“小哥一表人才,我們領受了你的心意,就必然按說好的辦。放心,放心。”
秦越看著那老板笑笑,說句‘告辭了’,轉到半塌的桌子那邊,隻需一拍,那半邊也崩裂開來。
看到秦越離去,那老板又看看地上那張四散八裂的桌子,暗想,這是個硬茬子,還是按約定,先給曲煙袋送上半年的好菜再說。
秦越出來酒樓有點懊悔,特麼的心裏還想著不去給他弄爛那半張桌子的,想要後廚的好火頭,怎麼也得叫他用斧子劈,這臨出門怎麼還手癢呢?
有了那曲煙袋給傳授的真氣功力,也確實不同,真氣長進了不少。這給他把桌子搞爛,也權當是君子有成*人之美了。
來到車上,秦越心裏暢快。他為給曲煙袋做了這些感到滿意。
但段崖心裏就有點不爽,這老大可真行,一眨眼的功夫,進了三家店鋪,三十萬就扔出去了。你那心意是到了,但錢沒了?但等你遠離了這裏,他們能不能守信,那也隻能是天知道了。
段崖這種對外人不放心的態度,其實是在他和段天闖蕩江湖時落下的病根。那時候,他和段天受了多少難,受了多少騙,也是連他都記不清了。
秦越開車出來裏街,心裏一陣明朗,所需藥材全部到手,還得了功力藥方,現在連人情也還了,就等著回到濟州,去見他一直惦念不忘的程雪瑤了。
其實,秦越不知道,在他離開曲煙袋的小院後,曲煙袋就一頭紮進了東偏房。
他打開那靠牆的木廚,從裏麵拿出一麵牌位,點上了三柱靈香。然後左拜了右拜,嘴裏念念有詞。說什麼主上可以安息了,少爺已經成人,堂堂一表,絕不亞於當年主上的風姿……即便老秦頭去了,他也可以交代了……
等秦越駕車駛出這片藥材集散地的範圍,也基本上出來山路。到了地勢相對平坦的地方,視野豁然開朗。
到了天色漸暗的光景,終於找到了上高速的入口。
秦越看看後排座上一直守著藥材的段崖:“兄弟,出來這一趟,咱們也算經曆了一番神奇。想不到遇到了曲前輩呀。”
段崖撇嘴,說:“越哥,也就是看在他給藥的麵子上,要不然他用煙袋燙傷了我的腿,我還跟他沒完呢?”
段崖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是出於本心。不要說是一個大活人,就是一隻小狗子,踹它一腳還記恨半天呢。
但秦越就想罵他。這就是典型的不識好歹,人家為啥燙你,還不是因為你冒冒失失的去踹人家嘛?當時老大都給你遞了眼色了,你自己會錯了意思,那還能怨的著誰?
不說後來人家給的藥材價值幾何了,單是人家給他傳授的功力也夠他修煉三個月的。就這份恩情就不是用錢來衡量的。
“段崖,不是我要說你,”秦越在高速路入口找了一家商店,把車停下,回頭說:“就你這個榆木疙瘩腦袋,是得想辦法開開竅了。不管到什麼時候,先看事再行動。像曲前輩燙你這件事,你也是自找的。以後再跟著我出門,多動動腦子,也知道點好歹。”
對秦越的說辭,段崖報以傻笑。因為老大說了,以後還帶著他出門。隻要老大沒說出嫌棄的話,對段崖來說,就是取得了極大的成功。
秦越下車買來足夠的水和食物,然後過了高速收費站,向著濟州方向一路狂奔。
這一夜的好跑,秦越駕車直到黎明,才找了一處中間站稍微眯了兩個小時。
等清晨的日頭上到三杆之上,才又駕車出發,過了中午時段,車子駛進了濟州地麵。
路上的車輛增加了很多,車速也被逼減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