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堂一個寒顫,人僵住了似地一動不動。
旁邊的側門被推開,吱呀的聲響顯得格外刺耳。紫慧從門裏走出來,緊緊地盯著景堂,生怕錯過他的一個表情。
“你——”景堂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你不肯和姐姐同床的原因嗎?”紫慧不想給他機會解釋什麼。
“你胡說什麼?”景堂似乎找到了反擊的武器,“她不是都懷孕了嗎?”
“那是她下藥了!”紫慧不信景堂不知道。
景堂瞪大眼睛,他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紫慧也洞察其中的秘密。
“沒骨氣的男人!”紫慧看不起她。
“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景堂問,“你不揭穿我們,但你也並不希望我被藥物控製,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
“人都是矛盾的,”紫慧說,“你敢說,你能憑一己之力堅持你對童可然的忠誠嗎?沒有下藥這回事,你就真能一輩子不碰姐姐嗎?你做不到,可你想做,而你又不能做,所以你一次又一次來這石樓,提醒自己別忘了童可然,但你又替姐姐保守這下藥的秘密,因為這樣你就能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背叛你的心。”
“那你要我怎麼做?永遠讓你姐姐一個人?”景堂說,“我清醒的時候無法對你姐姐盡責任,我糊塗的時候也不能做一次嗎?”
“你真是為姐姐做的嗎?”紫慧的聲音大起來,“還是為了商家的規矩?”
景堂臉色沉下來,“你以為你姐姐是為什麼下的藥?我嗎?感情嗎?家長定下的婚姻真有感情嗎?難道她不是為了家規?”
“她做錯事就能成為你犯錯的借口嗎?”紫慧笑,“你真滑稽,在跟我姐姐上床的時候彌補了你對姐姐的傷害,在喝藥的時候又可以推卸你對童可然的背叛,你兩頭做好人,黑鍋都讓我姐姐背了,你這也算男人?”
“那你覺得男人應該怎樣?”景堂說,“像景文一樣,毫無忌憚地到處留情,在外麵養女人?”
“你住口!”紫慧覺得心被刺到,忍不住喝止他。
景堂後悔了,無論她是否知情,他都不該說的。“對不起。”景堂低下頭,回避開紫慧的目光。
紫慧別過臉去,隻說了兩個字,“晚了。”
景堂抿抿嘴,兩個人的談話就這麼冰冷地收場。紫慧原本想聽到的是景堂與童可然的故事,景堂原本隻想請她蓋住這個石樓的秘密,結果,兩個人都跑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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