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配血型。”墨一說,“這是西方的先進技術,就像我們的滴血認親,隻不過它更加科學,除了父親和孩子之外,隻要有親緣關係,就可以驗得出來。”
“我們家,還有男人可以去驗嗎?”紫璿幽幽地。
“我們還有紫君和展翔,為什麼不能驗?”墨一露出詭異卻不易察覺的微笑。
——
說定了驗血的事,眾人散去後,靳墨一偷偷去而折返,找到紫慧。
“孩子怎麼會在紫璿手裏?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紫慧對著靳墨一說出自己的懷疑。
“最大的問題,就是我能不能證明,這個孩子,不是景堂的。”墨一揉揉鼻子。
“可他確實是啊。”
“誰知道?”墨一絕情地。
“認養書是童可然單方麵簽的,紫璿隨時可以不認帳,如果你這個時候才說孩子不是景堂的,紫璿還會要他嗎?”
“她不要,你可以要啊?”
“你想騙紫璿?”
“這是她自找的,她不來淌這趟混水,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太快了。”紫慧似乎跑題了。
“什麼太快?”
“你的腦子,轉得太快,我有點跟不上,這麼突然的事,在你眼裏,好象早就落定了似的,每一步都比我們快,但每一步你都能從容應對。”
“這樣不好嗎?”墨一又習慣性地揉揉鼻子,這個動作,紫慧覺得眼熟。
“如果你真的萬能,那麼請你告訴我,可然到底在哪裏?在我看來,她簽下這份認養書,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不相信她會這麼做,我親眼看見她倒在血泊裏,我寧願相信她死了,我也不願意相信,她會把孩子托付給紫璿。”
“你是說,即使她要托付孩子,她也會選擇你?”
紫慧淒然地笑笑,“我是不相信,世界上的人都會跟我們姐妹一樣。”
墨一看著她,沉默了。她的內心始終都保留著最純美的一處,卻無法把這份純美完整地留給自己。
——
紫璿接到神秘電話,隻身一人來到醉閣茶樓,整個二樓隻有一個人,那是靳墨一的秘書林之彬,是她安插在靳墨一身邊的暗哨。
“你不是跟靳墨一去英國了嗎?怎麼一個人先回來了?”
“不是一個人,靳律師也回來了。”
紫璿一愣。回來了?這麼快?不是還有三天嗎?怎麼就提前了,紫慧知道嗎?紫璿有點摸不準。“那你來見我,是他的意思,還是——”
“是我的意思,”林之彬笑笑,“錢準備好了嗎?”
“那得看是什麼消息了。”
“孩子錯了。”林之彬的話跟重磅*似地,轟地一下炸開來。
“什麼意思?”紫璿的臉色黑下來。
“靳律師已經拿到了驗血報告,證明童可然的孩子,和商家沒有任何關係。”
“這不可能!”紫璿有些失控,“童可然她——”
“您了解童可然嗎?”林之彬立刻打斷她,“除了她與大少爺過去的那段感情,您還知道什麼?”
“可紫慧也——”
“二少奶奶又知道她多少?”
紫璿啞然。
“錢呢?”
紫璿扔過去兩張大鈔。“他什麼時候公布結果?”
“他提前回來是為了另一宗官司,現在人都不在上海,三天後吧,他訂了後天晚上的車票。”
三天是嗎?紫璿在心裏盤算開。為什麼,她所有近乎完美的計劃都會在靳墨一手裏被拆得支離破碎,這個人,真討厭。
“我走了,”林之彬喝完最後一口咖啡起身,“你還有三天。”
紫璿盯著眼前的空杯子,就跟她的心一樣,徹底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