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靳墨一繞到紫璿麵前,“你說這個娃娃是商家的長房長孫,你有什麼證據?”
“孩子就是證據,”紫璿並不害怕他的質疑,“如果李媽懷裏的這個不是,那誰才是?”
紫璿的話是衝著紫慧去的,紫慧的手明顯地抖了一下。
“你開什麼玩笑?展翔不就是嗎?”靳墨一的話中聽不出虛實。
“靳律師,你不是在這兒裝傻吧?老爺的遺囑大家都聽到了,長孫是長孫,展翔是展翔,那可不是一回事?”
“那這個孩子,和長孫,就是一回事了?”
“當然。”紫璿得意地,“不是商家的孩子,我敢往回抱嗎,我能往回抱嗎?”
“笑話!你憑什麼說這是商家的孩子,腦袋上刻字啦?”靳墨一很少說話這麼刻薄,而且還是形容一個孩子。
“誰家的孩子也不能腦袋上刻字啊,”紫璿看看紫慧,“展翔的腦袋不也幹淨得很嗎?”紫璿笑笑,“你又憑什麼說他就是商家的孫子?”
“你放肆!展翔是二少奶奶生的——”靳墨一的聲音大起來。
“這孩子是景堂在外頭的女人生的!”紫璿蓋過他的聲音。
全部的人驚訝地看著紫璿,外頭的女人,這不該是一個明媒正娶的女人該維護的觀點。
“那又怎麼了?”紫璿硬生生把眼淚逼回去,“外頭女人生的,那也是景堂的孩子,是景堂的孩子就得姓商,就是商家的孫子就得叫我一聲媽,怎麼了?”
“外頭的女人,你說誰呢?”紫慧開口。
“你認識的,童可然。”紫璿故意揚高調子,“你去找過她,不過她不肯跟你回來,畢竟我才是商景堂的太太,這孩子回來了,由我帶著,才叫名正言順。你總不會說,你沒去找過她吧?”
“我是去找過童可然,這個孩子,也的確是她和景堂的孩子,我不想否認他長孫的身份,隻不過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孩子的,我尤其想知道,童可然現在在哪裏?”
“她回揚州老家了,昨天剛走的。”紫璿對答如流。
昨天?她不是在幾天前就“死”了嗎?“丟下自己的孩子不要?”紫慧懷疑地。
“我知道你有懷疑,不過很快就會沒有了,”紫璿拿出一張紙,“這是童可然簽的認養書,以後我就是這個孩子在法律上的監護人,不知道靳律師,要不要過目呢?”
紫慧拿過認養書,那是童可然的筆跡,而簽署日期,就是她“死”的當天。
“沒話說了?”紫璿看見紫慧臉上的無奈,“那就別說了,孩子長大還得叫你一聲姨呢!”
“我有話說。”靳墨一突然出聲。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紫璿難看他,“你是想要童可然的日記,想要景堂和童可然一起談情說愛的照片,還是要景堂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告訴你,我沒有一樣是拿不出來的!”
“你拿不拿得出都與我無關,童可然在景堂結婚前就銷聲匿跡了,這麼長的時間,她跟什麼人有來往,有沒有新的感情,晚上在哪裏住跟什麼人一起過夜我們都不知道,她不像大少奶奶,說話做事都有人盯著,去哪兒都有人跟著,孩子生下來也家世清白,童可然跟景堂的過去,我不否認,可她生出來的孩子,我沒有理由百分之百地肯定,就是景堂的種。”
“你憑什麼懷疑?”紫璿說,“紫慧都認了,輪得到你來發號師令?”
“憑我是商家的律師,是遺囑的執行人,”靳墨一斬釘截鐵地,“我有責任我也有權力這麼做。不經過我的同意,你們誰也動不了老爺的遺產,沒有我的首肯,這個孩子就進不了商家的祖宗祠堂!”
“靳墨一,你想搶班奪權還是怎麼了?”紫璿盯著他。
“我不用搶,”靳墨一坦蕩地,“我隻是不想被人給搶了。”
“那你說,要怎麼驗證,要怎麼才能證明這是景堂的種?”紫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