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八一看兒子張學東吃飯的時候,傻傻笑了起來,和妻子楊小花心有靈犀一般,對視了一眼,不安地問了一句,“學東,想起了什麼好事?”
其實,張學東也並非想起了什麼大事,隻是他剛才發笑的原因,的確不能說出來。
今早他在自家後院忙活了一上午,雖然隻是簡單地得到了自己所需的那個簡單的竹筒,好像什麼事也沒幹成一般。
可是吃飯的時候,他突然發覺腦子裏的那個進度條竟然有了變化。
原本是隻占二十分之一的綠格,竟然過渡到了二十分之三的地方。
看來,這《酒仙錄》上高級高粱酒的配方,不僅是需要自己實打實地去在釀酒工藝上進行實戰,更是要在所用的每一種原料上進行摸索。
他摸索出來的這個竹筒,不就是給他增長了差不多兩格的助益嗎?
“爸,沒什麼。”張學東咽下口中咀嚼了半天的飯菜,收起了笑容才認真地回答,“我就是想起曾經一起讀書的幾個發小。”
發小?
張八一聽兒子突然提起了同學,略帶詫異地打量著他,你這個表情像是提起同學的嗎?
再說了,你那些朋友,都是狐朋狗友,也沒什麼正經八百,學業有成的,你啊,還是和那些人少來往的好。
但是張八一頂多就這麼想想,他也沒有說出口。
張學東這兩天的表現已經令他很不安了,自己再打擊一下他,不知道他還會幹出什麼傻事來。
“行了,好好吃飯吧。”
楊小花看這父子倆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樣子,打了個圓場,便給張學東的碗裏夾了一片五花肉。這肉還是她昨天中午特意從集上買來的上好的東西呢。
“今天剛燒的,趁熱乎的。”
楊小花輕輕撥弄撥弄她夾給張學東的那片肉,慈愛地看著他。
“嗯嗯。”張學東看母親還這麼關係他的,不覺鼻頭一酸,小聲地回答。
隻是他的這口五花肉還未下嘴呢,卻聽到自家院子外,傳來了灰鷂“呱呱”的叫聲。
說起這灰鷂,是鷂子的一種,可是它比鷂子要嬌貴的多,體型小,不易於捕捉。同時,它的叫聲也不同於鷂子,聲音裏帶著一點嗚咽。
張學東聽見這灰鷂的叫聲,神經好像被電刺激了一般。他一下從床頭站了起來。
“爸,媽,我吃飽了,去外麵抓鷂子,你們繼續。”
看張學東就因為幾聲鷂子的叫聲,就打算出門,張八一不禁拉下了臉,“快點吃飯,不要整這些不正經的。”
看丈夫臉色陰沉了下來,楊小花連忙笑笑,“學東,你先去吧,吃飽了就行。”
雖然心裏還想叫張學東再陪著他們坐一會,可是楊小花看這父子倆鬧不好要因為這麼點小事,再懟上一頓口水戰,便先讓張學東自己去做自己的事。
“你啊,把他慣壞了。”
張八一看張學東竟然真的理直氣壯一般,進了院子,拉開雙合鐵皮門走了出去,搖搖頭,對身旁的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