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眠之夜,終於渡過,第二天一大早,梁文舉早飯都沒吃,也是,現在也沒人給他做早飯,他就慌不擇路地跑到了劉錘家。
雖然心裏一直克製著不能主動去找劉錘,可是這麼大的事,梁家這個賭棍也知道他是沒有能力解決的。
劉錘自打問過了那個老陰陽,把婚期正式確定下來之後,就在家坐鎮。
籌備該買的,該置換的。
還別說,這結婚看起來也就是兩個孩子的事,可是忙起來才知道,需要準備的東西那是多了去了。
新被褥,床單這些都是最簡單的,還要安排到時請的客人,各項桌椅,請人做飯。
這各項合計下來,這個一村之主是忙的要死。而兒媳婦那邊,他就直接交給了梁文舉,吩咐他什麼也不用管,隻要到時候帶著梁梅來了就行。
可是他不知道,就是這麼一個看管孩子的簡單任務,梁文舉也沒能完成。
劉錘家已經開始張羅新房什麼的了,所以院子裏也站著好幾個人,劉錘在正中間指手畫腳的指揮。
梁文舉明白這種事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了,於是自打進了院子便圍著劉錘打哈哈,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劉錘本來忙著正事呢,也無心搭理自己的這個親家,可是這梁文舉呆的久了,他也就估摸著可能出了點事,於是吩咐大夥先忙著,他和梁文舉出去嘮嘮家常。
“哥,大事,大事……”
兩個人剛出了門,看看周圍沒人了,梁文舉便緊張地叫了起來。
隻是他心裏明白這種事,說出口了隻是挨罵,話到半句,便結巴起來。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還說不清楚。”
劉錘本就對自己這個親家的突然打擾感到不爽,此時又看他扭扭捏捏的,半天說不清個話,便有些不悅地看著他。
梁文舉一看這架勢,估計這劉錘的一頓責罵看來是免不了了。
他心一狠,便吐出了幾個字。
“梅子不見了。”
不見了?
劉錘小聲嘀咕了一句,都什麼時候了,你不要開玩笑。
他還以為這是梁文舉沒事幹找他尋開心呢,可是心裏一想這梁文舉在他麵前屁都不敢放,怎麼可能今天開這樣的玩笑。
心裏這麼想著,他的眼神就定格在梁文舉陰晴不定的臉上,這難道是真的?
“有什麼,說清楚了。”
劉錘也不客氣了,梁梅如果真不見了,他能饒了這個自己所謂的親家?
“是昨晚,昨晚我吃過晚飯的時候……”梁文舉有點氣喘地繼續說道。
“等等,昨晚?”劉錘聽出了點什麼端倪,臉色漲的通紅,寬大的顴骨此時骨骼凸顯起來,“你是說昨晚梅子失蹤了,然後你現在過來向我說叨?”
梁文舉看著劉錘愈加陰冷起來的表情,心裏怕的沒敢回應。可是這一切劉錘可都看在了眼裏。
“梁文舉,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劉錘對這個親家,似乎真的是無語至極了。
對自己的女兒不管也就算了,反正即將嫁到他劉家,他們家自會好好照料,可是現在竟然連孩子去了哪也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