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柳雲飛笑著放下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唐伯濤又看了看碧落,仿佛得到了個巨大的發現一般,鄭重其事的說道:“確實是這樣啊。每次我的想法都隻有小唐最能理解,他不愧是我的知己好友啊。”
“什麼小唐?!沒大沒小,我可比你大好幾歲呢,應該叫唐大哥。”唐伯年沒好氣的說道。
唐大哥?開什麼玩笑,如果自己告訴他上輩子加這輩子的年紀恐怕要嚇死他吧。
柳雲飛心裏偷笑,滿心的不讚同。
可是同時她又覺得非常開心和滿足,以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沉悶低調的人,前世她在宿舍裏可以算是格格不入的,比起在學校的日子,她更喜歡去參加軍事演習,和底層的士兵在一起她會覺得更輕鬆,更快樂。
就好像現在,她和唐伯濤在一起,就覺得很好,她們在很多計劃和想法上一直配合得很默契,雖然早期也有過針鋒相對,也曾相互防備,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他們共同經曆的事情越來越多,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友情的溫暖,敏文如此,小唐如此,還有碧落,還有……
看,她擁有的越來越多,她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她由衷地為自己感到得高興。從沒有想過前世不敢奢望的會在這個全然陌生的時空裏找到。
“跟你說多少次了,我說的是心理年齡。”柳雲飛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巨大的白眼。
不過即使是這個樣子唐伯濤也是心裏覺得開心而溫暖的,隻有他們鬥嘴的時候他才不會覺得她遙遠而陌生,他微微翹起嘴角,無奈地搖搖頭,笑著說道:“好好好!我說不過你,你的想法最多了,真不知道你腦袋是什麼結構。”
這樣就偃旗息鼓了,實在不像他平時的作風啊,柳雲飛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臉色,並無異樣,便將那股好奇拋諸腦後。接著轉向碧落問道:“碧落姨,你說麥冬去雲南那邊沒有個你年半載的估計也不可能回來,你一個人真的行嗎?”
“怎麼不行?”碧落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折扇便開始扇起風來,斜睨了柳雲飛一眼,接著說道:“難道你還當我是昔日吳下阿蒙麼?這些年,我經曆的陣仗也不少,再說了也不能讓麥冬為了我而耽誤了自己的終身啊。”
“咦?”聽她這麼一說,柳雲飛的好奇心再一次被勾了起來,“你是說麥冬姨……”
看著她滿臉“求知若渴”的表情,碧落卻偏偏不滿足她窺探他人隱私的欲望,接著拿起手中的扇子開始正反打量起來,然後又轉身對唐伯濤問道:“小唐,這扇子莫不是就是出自玄武堂剛訓練成的手藝人之手?”
聽到她這麼一問,唐伯濤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繼而語氣裏透著驕傲,幹脆利落地回答道:“當然。你覺得怎麼樣?”
“扇骨小巧精細,扇麵光滑細潤,顏色古潤蒼細,最有意境的還是這扇麵上的工筆畫,一幅牡丹圖華貴而不豔俗,精致卻又不失靈氣,確是上上之作,沒想到短短三年的時間這幫孩子也出師了。”
“嗬嗬,確實是沒有想到,想當年咱們救那張家的少當家也不過是順手的事情,沒有想到此人卻盡心竭力傾囊相授,這些孩子也是有福啊。”
柳雲飛聽他們這麼一說便知道又是在說玄武堂的張老師。要說這張老師就不得不說玄武堂,說起玄武堂就不得不說這秘密基地。
想當初,柳雲飛和唐伯濤慢慢地將生意越做越大,可是遇到的阻力也越大,雖然有些事情錢可以擺平,但是隨著他們的財產越來越大,隱患也越來越多地暴露出來,他們曾經被對手偷偷截斷商品供應,差點血本無歸,還好最後還是想到了辦法。
為了能夠有更堅實的後盾,為了免去後顧之憂,為了他們以後的路能夠更長遠,他們終於下定決心在雲南建立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之所以選了這麼一個地方,一來是因為地處苗疆又多有瘴氣,不會為別人所注意,二來是柳雲飛根據以前的經驗知道這個地方物產豐富非常便於自給自足,最重要的是那裏的人民風淳樸,尚未開化,部族眾多又常常相互爭鬥,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做好平衡,這樣就可以在夾縫之中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