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駕輦,相對無言,宮璃兒上了駕輦之後,一直悶悶不樂,閉口不言,沈開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卻見宮璃兒興致不高。
沈開心裏不由的感歎女孩子的心思真難琢磨。
“你沒有話要問我?”終於,沈開受不了這麼沉悶的氣氛,他本就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可宮璃兒比他還要安靜。
“有什麼要說的嗎?”宮璃兒淡淡地問道。
沈開愣了愣,垂下腦袋,“沒有。”
又是一陣沉靜。
最後,沈開又一次開口,“你相不相信我是清白的?”
“相信!你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你別看剛才李永年對自己兒子的死大呼痛快,可他的心裏比誰都難受,不管怎麼說,李永年也是李紹東的父親,天下又哪有哪個父親看著自己兒子身死不難受的道理呢。”雖然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可沈開並不高興。雖然李紹東等人都是極惡之徒,但讓一個無辜老者失去兒子。
宮璃兒與世隔絕生活了二十年,鮮少與人交流,可以說這二十年中,沈開就是她相處最多的人,而沈開和宮璃兒在靈藥閣僅僅待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可想而知宮璃兒是有多不善言辭。她不善於察言觀色,也不想去關心別人的感受,但她在乎沈開,見沈開因為此事心中煩悶,便將話題轉移。
“弄婆說,李氏不是處子之身。”終於,沈開終於是等到宮璃兒先開了口。
“什麼?李氏不是處子之身?”沈開腦子裏不斷回想著那日的細節,那日他並沒有走火入魔,隻是因為和太子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被太子威脅,之後他離開東宮,遇見不平之事,本就壓抑著一股怨氣的他才會大開殺戒,他根本沒有和李氏有直接接觸,李氏未出閣怎又不會是處子之身呢?
看著宮璃兒接近的目光,肌膚勝雪近在咫尺,沈開心中苦笑道,無論是公主還是平民,到底還是女子,和大部分女子一樣,宮璃兒還因為這件事在吃醋。結合之前悶悶不樂的情緒,沈開已經大致能夠猜測到,宮璃兒是在吃李氏的醋,誤以為自己毀了李氏的清白之身。
受不了宮璃兒審視的目光,搞得自己就像是在外偷腥的丈夫,接受家中妻子的審判一樣,沈開苦笑著說道,“小傻瓜,不用這麼看著我,你夫君我還是處子之身。”
再多的甜言蜜語,都抵不過一句“你夫君我還是處子之身。”,宮璃兒聽到沈開這麼說,心裏是說不出的甜蜜,她早就知道沈開又喜歡的人,可沈開說自己是處子之身,那就說明沈開沒有做過階越禮法的事情。
這些日子,她雖然身居深宮,可也還是聽到外麵的流言蜚語,沈開的風流名聲,就像沈開之前想的那般,她雖為高高在上優越的公主,可她也會因為心愛的男人而吃醋,隻是她表現出來的情緒不像是平常女子那般表現出來。
宮璃兒就是這樣,不開心的時候,就不說話,開心的時候也是表現在心裏,嘴上不說,沈開微笑著牽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裏,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這麼留戀宮璃兒的玉手,柔柔軟軟的,帶著溫熱,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