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低嗚哭聲讓他覺得厭煩,他微睜開眼,把左手的表抬起來看了看,已經四點鍾了。
他的動靜驚擾了像小獸一樣的舒眠,她向旁邊挪了一挪。感覺到身旁熱量的喪失,他看向她,看見她雪白如凝脂般的背,小小的骨頭微微突起,身子微微顫抖。他靠近她,從身後親密的把她抱住,感覺她的抗拒,他從身後狠狠咬了她一口,她不再抗拒,隻是身子還是在微微顫抖,“乖啊,咱們睡覺。”
隻是,誰又能睡著呢?
窗簾微微透光的時候,舒眠就想從床上悄悄無聲的起來,可是剛剛一脫離林子夜,林子夜又一掌把她撈了回來。她害怕吵醒他,隻怕他醒了之後有是一場猶如地獄的時刻到來。
她睜著眼睛到天亮,眼淚都已經流不出來。
林子夜醒了之後放開她,起身沒有說話便進了浴室,舒眠趁著這個時間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慌亂的把衣服拿起來穿上,上衣領子的地方被林子夜給撕破了,舒眠打開林子夜偌大的衣櫥,從裏麵找了一件白襯衫套上。
穿好了衣服,浴室中的林子夜似乎並沒有發現任何外麵的動靜,舒眠跑到玄關處套上自己鞋,用蒼白的雙手不斷的擰扯門鎖。
門依舊是被鎖上的。舒眠有些絕望的閉了閉眼,不死心的拍門。
“有人嗎?外麵有人嗎?”
回答她是無際的空曠和浴室不斷傳來的水聲。
舒眠不信林子夜會把他自己也鎖在這裏,肯定還有一把備用鑰匙的。她又折回臥室,因為雙腿的無力和慌亂又在中途摔了一跤,她顧不上腿上的擦傷,慌忙地到臥室裏的抽屜翻找鑰匙。
“在找什麼?”
低沉的聲音讓慌亂中的舒眠打了一個激靈,舒眠慌張轉頭看林子夜,他隻圍著一張浴袍,頭發還濕潤著不斷低落這水滴。
“嗯?”得不到回答,他聲調上揚再次逼問。
舒眠嘴巴張張合合,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他並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轉身進衛生間拿了一張大毛巾把它扔到舒眠的頭上,“幫我擦頭發。”
舒眠把毛巾從頭上拿下來,像是找到發泄口一樣狠狠地把毛巾扔到地上:“你把我當什麼?”
林子夜看著舒眠蹲在被她翻的一片狼藉的抽屜旁邊,“你覺得我把你當什麼?”
他說:“你不就是舒眠嗎?我除了把你當舒眠你還像我把你當什麼?”
舒眠喘著氣:“把鑰匙給我。”
林子夜坐到床沿邊:“你不是看見那把鑰匙已經被我扔下樓了嗎?”
舒眠睜著圓圓的眼睛,裏麵全是如玻璃殘片的悲傷和憤怒,她帶著質疑的口氣:“除了那把鑰匙難道就沒有別的鑰匙?你不要告訴我你想把自己也鎖在這裏。”
“我本來就打算把我和你都鎖在這裏。”他把腿放到床上去,“這樣不是很好嗎?”
“好他媽個屁!”舒眠忍不住爆粗,她強忍著酸痛從地上站起來,“把鑰匙給我!我要回去。你要得到的不是已經得到了嗎?”
林子夜眼神炙熱:“你覺得我想要的是什麼?一.夜.情?”
“不是嗎?接下來你就會告訴林豪不是嗎?”
林子夜搖搖頭,“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我為什麼要告訴其他人。”
“嗬。”舒眠隻是好笑的看著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