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君和謝瑩一邊親吻一邊敘說,一會兒提問,一會兒對答,說到傷心處謝瑩嗚嗚痛哭,講到受辱時李正君含憤低頭。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已過,太陽透過稀疏的楊樹葉子斜射在李正君的腳後跟上,而身子和謝瑩仍在那濃密的鬆蔭下。所以他們並沒有感覺到時光的流逝,依然沉浸在苦、樂、喜、憂摻攪混合而形成的“幸福”之中。
“好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有什麼打算嗎?”李正君問。
“我想開挖個魚塘養魚”謝瑩開門見山。
李正君聽到這話感到震驚,沉默好長時間之後,問道:“為什麼有這個想法?”
“我認為淝河邊荒灘那麼多,岸上野草叢生,水中雜草豐沛,草魚食物來源不成問題,如果能有個很大的魚塘,養上一些草魚和白鰱,該有多好哇!又有魚吃,又能賣錢,日子不就好過多了......”沒等謝瑩講完,李正君上前抱著謝瑩又是一番猛親,然後興奮地小聲說:“我以為你隻會談情說愛,沒想到你還這麼精明,這麼有經營頭腦,我這個鄉黨委書記怎麼就沒想到呢?這樣吧,眼下鄉裏就缺乏這樣的‘專業戶’,你就算這麼個典型,我們進行扶持,希望你能做姚集鄉第一個養魚大戶”。
“可這挖塘、買魚苗都要錢,我哪有這麼多錢呢!要不,你先幫我貸點款,等賣了魚就還上怎麼樣?”謝瑩摟著李正君的脖子望著他發問。
“你打算打多大個塘?”李正君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她。
“當然是越大越好了,水麵大,通風好,水裏的含氧量高,魚兒就活得更自在!”謝瑩講得很內行,李正君聽得很認真,忽然覺得眼前站著個“養魚技術員”似的,心裏想:這個女人還真有“挖掘”價值來,如果她能搞成功,然後在全鄉鋪開,把沿淝的低窪地改造一下,進行大量的水產養殖,再也不怕洪水淹沒莊稼和良田,旱澇保收,這是多麼好的大好事呀!這不是改革創新是什麼,這不是開拓進取是什麼,這不是帶領群眾致富是什麼,這樣還愁沒有政績!這樣還愁官運不暢......
李正君不再想下去,他感覺完全有把握相信謝瑩的構想,並把謝瑩再次摟在懷裏,小聲對她說:“親愛的,你的一切要求我都答應,不過這一切必須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等到冬季,我就安排人用推土機給你推一個十畝麵積的魚塘怎麼樣?”
“那當然好了!不過我怎麼感謝你呢?”謝瑩半真半假、似笑非笑。
“怎麼感謝,就這樣感謝!”說著,李正君把早已準備好的報紙鋪在地上,把謝瑩按到上麵,謝瑩沒有拒絕,而且主動配合。二人完成了有生以來第一次愉悅美滿、快感十足的交媾。
“以後怎麼辦?”謝瑩擦拭完畢,站起身來。
“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算一步,到哪講哪!但有一點你要記住: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會安排好你的一切。你既然當時不到部隊告我,在部隊去調查時不說我的半句壞話,而且還不讓家裏人到部隊鬧,這都為我的今天鋪了路,同時你不忌恨我以前騙了你,又因為我吃了那麼多的苦頭,落到今天這一步,我沒有理由不把你當作我最親愛的人,我要為你奉獻我的一切!”李正君似乎發自肺腑的聲音,再一次感動得謝瑩熱淚盈眶。
“你不嫌我是殘花敗柳?我可是別人用過的人!”謝瑩語氣看似“自卑”,但卻包含著許多浮浪。李正君一聽馬上講道:“什麼殘花敗柳?什麼別人用過的?誰也沒有我先占有你!你身上哪一點不是我先欣賞!趙家寶算什麼東西,小毛蛋孩子,哪天回來叫我表哥丁玉珠收拾他,要不就把他送到勞改隊去!怎麼樣?”
“說這麼多幹啥!天不早了,走吧!”謝瑩拉著李正君的手,情意綿綿地朝林子外麵走去。
轉眼到了新的一年,鄉黨委開始安排新一年的工作。由於去年午季豐收,又加上各項款子到位,鄉裏的財政收入創曆史最高記錄。更有那晚秋作物收成也好,農民自然是錢糧充實,生活富足。作為鄉黨委書記的李正君也覺得整個鄉裏的形勢大好、不是小好、很可能越來越好。於是大興土木的計劃最後敲定:蓋辦公樓、教學樓,修柏油路......。
而這些工程經過李正君拍板,全部由表兄丁玉珠承攬。至於如何備料、如何施工、如何再轉包等等事宜均由丁玉珠操作。因為他有多年建築工作的經驗,又有區裏蓋辦公樓、教學樓的體會和方方麵麵的關係,再加上區裏主要領導直接幹預說情,所以鄉裏的其他領導也沒有明顯表示反對。
除了大興土木搞基建之外,在農業生產方麵李正君也有新舉措。他根據供銷社主任的建議,也為了增加農民收入,鄉裏決定重點抽出幾個村,種植高產棉花。從育種到管理再到收購,由供銷社派技術人員跟蹤輔導,鄉領導直接過問並安排必要的力量進行配合。與此同時,計劃生育工作和其它工作力度也進一步加大並全麵鋪開。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李正君開始譜寫他的“經典之作”——扶持“養魚專業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