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層的璿餘大廈,素稿,油畫,潑墨從三樓開始,擺掛到了六樓。

而進入這裏的都必須披帶麵具,多樣的麵具在入口處可以自行選擇,餘敏敏選了一個深藍代表高雅的麵具。

三樓四樓的大多是素稿,年份也比較久,在大堂中間位置,高台之上,還擺放著一副掛著畫幕的架框未得見世人。

五樓六樓比較多一些潑墨與油畫,據說那些都是畫者本人去的國外學的。

在八樓的一個百來坪米的房間裏,房間呈咖啡色為主調,在真皮沙發的主位坐著一個年約不過二十六七的青年男子,他輪廓深邃,眼睛湛藍如世間最純淨的湖泊,高鼻梁是他整張臉最完美的點綴,作而一米八的身高使他本人更應該具有男神的稱呼。

他看著裝在門口的隱形攝像頭裏一閃而過的女子,嘴角微微邪肆。

他並不喜歡露臉,當隨行助理告訴他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他拿起在一旁早已準備好的灰色麵具,站起身當先走了出去。

“親愛的先生們,女士們,歡迎蒞臨宮鋅篤宮先生的畫展……現在請宮先生上台說幾句。”當主持人說了一大堆的場麵話後,終於請了正主來了。

餘敏敏對這種畫展其實無感,她隻是莫名的看到報紙上那個男子帶著半麵麵具時有一種熟悉感,這種熟悉感促使她今天來到了這裏,所以當那個身著一身海藍正裝的男子帶著灰色麵具從後台上來時,她的眼睛一直隨著他。

這種熟悉感隨著他出現更加的明顯。

宮鋅篤從主持人的手裏接過話筒,“你好,”他微微朝主持人點點頭,“大家好,我叫宮鋅篤,歡迎大家,也非常感謝大家看得起宮某願意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的畫展,現在,我想請大家跟我來一起看看我身後的一副我十幾年前的畫,謝謝。”

他走到那還未揭開的畫幕前,所有人包括餘敏敏都朝那邊看去,隻見他輕輕一扯,畫幕落地,一副純純的素稿躍入所有人的眼睛裏,畫裏是一個女孩的側麵,女孩站在一棵桂花樹前凝望著,非常純潔可愛。

如果這副畫給其他人的想法是宮鋅篤不愧是天才畫家,那麼給餘敏敏的則是突如襲來的感動,這副,是十多年前她第一次來A國時初遇阿楠為她畫的。

十多年前的畫像至今仍在,她如何能不感動。

宮鋅篤,原來他叫宮鋅篤,難怪這些年找他一直找不到。

宮鋅篤也不管眾人如何看,他隻是精準的找到餘敏敏站的那個位置,深情款款的道,“這副畫,是我十多年前還在國內的時候在花坊市裏偶然遇到的一個小女孩,她當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都入迷了,於是,這副畫,也可以說是我偷偷畫的,後來,我每天隻要在那個點都可以看到她,十多天的相處,我知道她是一個傲嬌的,對小動物很善良,對人又很冷漠的一個女孩,很特別的女孩,今天,……”他故意頓住了又看看底下的眾人,耍萌道“今天我想對她求婚,我想……”他一邊說一邊從臨時搭建的高台上走下來,朝餘敏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