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敏敏的心裏五味雜成,她一麵告訴自己該離開了,還沒準備好,一麵又舍不得離開,因為這是他們分別十多年後的第一次再見。

不過一會,宮鋅篤就來到了餘敏敏的麵前,深情拿出戒指,單膝跪下,“餘,我是阿楠,我回來了,我知道現在說結婚可能太快了,所以,我們可以先訂婚,我想護著你,保護你一生。”

此情此景,餘敏敏突然想起在J市的高級娛樂場所的馬場裏遇到的那個自稱木朗的男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如果是他的話,如果是僅一麵就讓人覺得很驕傲的他的話,絕不會在這麼多人麵前僅第一次重逢就拿出戒指向她求婚。

所以,接下來,她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推拒了戒指,她說,“阿楠,我想,我們還需要,需要更多的了解,我們可以先做朋友。”餘敏敏善意的點點頭。

宮鋅篤的眼神深處閃過一抹暗沉的光,但隨即他就鎮定自若的站起來,並順勢把戒指推給了餘敏敏,“餘,我並不勉強你現在就帶上,你可以先收著,等你什麼時候想帶了,你就帶上。”

前來看畫展的不乏一些上層社會的,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看得也是一陣唏噓。

“不,還是你收著吧,”餘敏敏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真的是阿楠嗎?為什麼感覺不太像了,還是時間把一切都改變了,“你知道的,我一向直來直去,過去這樣,現在也是,所以,如果我以後真的想接受你的話,我會直接跟你說,也希望到時候,你別吝嗇,不肯給了。”

餘敏敏揶揄的看著戒指上的大鑽石,宮鋅篤會心一笑,“不會,隻希望我的戒指有機會套在你的手上。”

周圍的人早在餘敏敏拒絕求婚的時候就被現場的工作人員禮貌的清場了,就連那些本市比較出名的富家代表見到這些工作人員也沒有一個表示不耐,這些,餘敏敏都看在眼裏,也暗記於心。

兩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陽台上,卻依然有一些年輕姑娘不時往這邊張望,但也不敢太過放肆。

“這麼些年,你在哪裏?”餘敏敏終還是把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她很奇怪,當年無論穿著言談都一副街痞樣的阿楠是怎麼有如今的地位的。

宮鋅篤心裏舒了口氣,不怕你問,就怕你不問,“當年,我們分別之後一個月左右,突然有一群人找到了我,他們稱呼我為大少爺,並把我迎回了宮家祖宅,”宮鋅篤無聲笑了一下,“至今十多年,其實也就是提供了我更好的繪畫環境,其他的,我還是一樣。”

一樣麼,她聽說過宮家,在當時要來A國的時候,她特別讓樸琅先去查查A國權貴,其中就有宮家,宮家是政商世家,在南方,宮家那是排的上名的,可當時,她並沒有看到阿楠的名字,是她沒有仔細麼?應該是吧,畢竟她當時也不知道原來阿楠在宮家。

可在觸摸過榮華之後,阿楠,還是過去的那個阿楠嗎?他對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就真的沒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