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一個婦科大夫的華麗轉身(1 / 2)

人太實在了就不知道怎麼拒絕別人。

——前記

胡平旁邊的那個男人身材有些微胖,雖然也是白白淨淨,但是臃腫的身材和老練的笑容讓這種白淨顯得不怎麼純粹。這個男人名叫筱建仁,是胡平的大學同學。雖說是同學,卻是屬於多年後見麵需要繞路而行的人——對胡平來說是這樣,那天胡平在樓下遇見他,遠遠覺得這人有點眼熟,近一點認出來了,於是就垂下眼皮想混過去,因為他不記得這個人的名字了。

結果筱建仁就伸手攔住了胡平了。胡平抬頭看看,看建仁在對他笑,他就擺出一副驚愕的表情先發製人:“好久不見。”筱建仁笑地別有深意,拍拍胡平肩膀說:“你小子是不是想躲著我?”一句“你小子”讓胡平顯得有些意外。難不成老同學見麵都要這般親熱?就連當初基本說不上幾句話的也是?

胡平以為筱建仁是偶然遇見的,但事實並不是這樣。筱建仁算是個特派員,是馬大師派來幫胡平的。胡平知道這些後就更驚訝了。

在這裏有必要簡單介紹一下筱建仁的為人。此人為人乖巧,好學上進,大學時是胡平班上的學習委員,好像還在學校學生會裏當個什麼角色。胡平一向身在江湖,遠離廟堂,在大學裏也是如此,所以對筱建仁這樣的人敬而遠之。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中,一大部分都是筱建仁站代替老師或者學校宣布對胡平的處分(積累了特派員的經驗)。筱建仁由於家庭困頓,靠不起爹娘,沒錢進大醫院,所以隻能自己努力進了一家私人醫院,當了一個婦科大夫,他業務過硬,人稱婦科聖手。

筱建仁是四川人,好食油膩,偏好女色,在大學時利用職務之便也有一段津津有味的荒淫歲月,那段時間他巧言令色,非但騙了一些悶騷的乖巧女生,還把幾個想走後門的淫娃蕩婦哄上了床——後者讓他很吃了些苦頭,畢竟不如那些好學生那麼聽話,倒好像自己被他們玩了一樣。所以他由懼生恨,揚言最恨那些不檢點的女人。

可笑的是作為婦科大夫的他偏偏就要和這些女人打交道。常有些洗頭妹大搖大擺地把腿岔開,一股爛鹹魚味道衝天而起,便是好色如他麵對那些黑乎乎的爛肉也逐漸有了作嘔的衝動。正因如此他特別珍視那些中規中矩的女病號,但良家婦女都很排斥他。私立醫院不像公家那麼牛,他還不敢明目張膽地揩油。沒了權勢,他本人其實並不怎麼討女人喜歡,竟然連個風liu韻事也找不到。所以,很諷刺的是,在畢業之後的一年時間裏,他幾乎沒有嚐到過女人的滋味,以至於連那爛鹹魚味道都變得噴香撲鼻,他都恨不得撲上去舔上幾口。這一年,他的生理問題主要依靠自己的雙手,一年閉關他連周伯通的左右互搏都學會了。之後他的生理問題解決了,因為他結婚了。老家從村子裏給他找了個媳婦,見到姑娘那天他口水四溢,需要不停地喝水才能掩飾過去。才見麵幾天他就把那姑娘接到東城,從此夜夜笙歌,恨不能用自己那根棍子把女人周身的奇經八脈全都打通。還別說,女人被他折騰的真是紅光滿麵,一副神功護體的樣子,不久就懷孕了。

對筱建仁來女人懷孕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他那家醫院就是專門鼓吹無痛人流的。但是那個女人卻不幹,非要在流產之前和他結婚,說是不結婚的話以後自己就沒臉見人了。在筱建仁看來這根本就是窮鄉僻壤的迂腐觀念,他試圖做通女人的思想工作。他是有這個本事的,不過女人在觀念轉變之前把事情告訴了他老爹,結果就這麼一合計,草草把婚給結了。結果也沒流產,因為他老爹要急著抱孫子。

老婆肚子大了,筱建仁不敢造次,熊熊欲火隻寄希望於那川妹子的一張巧嘴。無奈女人孕吐嚴重,嘴裏一含動輒則吐,到後來發展到條件反射,一見石崗的東西就吐。石崗好生沒趣,好像自己也成了洗頭妹一般惡心。也就這個關鍵時刻他和一個女病人發生了關係,那女人是個官員妻子,丈夫整日酒色應酬,她早已房內久曠饑不擇食。一段瘋狂的顛鸞倒鳳後,他覺得這段感情很真摯,於是便討厭起父母包辦的川妹子來。那天他正口若懸河反對封建禮教,院長把他拉到一邊,把他辭退了。他和那病人的事情敗露,官員放出話來要整他,醫院方麵不堪重壓,將他辭退。他灰頭土臉,偏偏媳婦那幾天要生孩子,一頓忙活好不容易進了一家好些的醫院,結果被那官員得知硬硬從醫院趕了出來。不得已,他找了個產科熟人在自己家給媳婦接生。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就在生孩子第二天,一幫民警破門而入,非要查暫住證。那些人七手八腳,門窗大開。他媳婦在床上抱著孩子嚎啕大哭。無奈之下,他找到了之前的院長,希望疏通一下關係。院長雖然是個無良商人,但對他還算賞識,於是就給他介紹了馬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