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廢墟間的縫隙望進去,修羅門雨霧風三壇的壇主都是一般臉色,尤其是風壇壇主流風,臉上更是陰沉得可怕。
這三位堂主,原本是各有其名,但自從被派遣到這裏,就改了名字。分別以流雲山這山名為基,按照自己所屬的分壇改名,依次為流雨、流霧還有流風。
在落地的一瞬間,他們的神念就已經將這裏完全籠罩,可是一探之下卻發現除了他們三人,再就隻有風壇的弟子聚攏在地麵上。
“沒有屍體,也沒有活人,什麼都沒有!不,不可能的,這絕不可能!”
流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再次催動法訣,探查一切。
這裏有著對他甚至對他們三個來說都攸關性命的東西,而且他也想不通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不用再試了,的確是沒有。”
霧壇壇主流霧的修為,在三人中最為深厚,尤其是他的探查功法更是天下一等一的絕學,即便是在修羅門中,同境界的修者也沒有人比他的探查能力更強。
他說沒有,就是斷了流風的希望和念想。
隻是,流風依然無法平靜,叫道:“怎麼會這樣?我在外麵布置了層層崗哨,就算是我們想要進到這裏也隻能強攻,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
“哼,現在還說這些廢話做什麼。你是風壇的壇主,訓練死士的事情由你負責,你應該更清楚那煞神死陣的特性。這本來是用於死士之間的訓練和淘汰,一旦發動,不死剩最後一個人就不會停止。可同時,他也是最好最強的殺陣,就算是你我這般修為闖進去,也是必死的結局。可是就是這樣,卻沒有留下一具屍體。這代表什麼?代表對方不僅擊破了煞神死陣,殺死了全部的煞神死士,還將他們的屍體帶走。有這樣的實力,難道還避不過你的那些手下和崗哨麼?”
雨壇壇主流雨修煉的功法屬陰寒一路,他的聲音也如女人一般尖利刺耳。他這番話說出來,雖然是猜測敵人的實力有多麼強大,卻極不順耳,讓流風的臉色更加難看。
“你想說什麼?難道是要說我的手下都是廢物不成?”
流風的怒目而視,流雨隻是嗤笑了一聲。他們二人的關係一向不好,之前就曾有過節,所以他剛才說話毫不客氣。
流雨的嗤笑點燃了流風的心頭的怒火,身形一動就揚起了手掌,要和流雨動手。
“住手!”
不過流風舉起的手掌被流霧一把抓住,他的實力勝過流風半分,再加上流風隻是一時氣憤並沒有催動全力,因此在流霧的手中他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你們吵什麼?”
流霧在三人中最有威嚴,如同大哥一般。他這一聲,頓時讓流風泄了氣,垂下了手臂。
“哼,反正這一次,我是不會再幫他背黑鍋了,這個責任,我可抗不了。而且霧兄,最好聽我一聲勸,這個責任,你也抗不了。”流雨卻哼了一聲,尖利的嗓音分外刺耳。
他這話,讓流風神情一凝,似乎想起了什麼,幾乎又要怒火上湧。
“怎麼?這麼快就要撇開責任麼?”
“責任?這責任我可擔不起。天下間除了總壇的黃泉沙,就隻有這流雲山附近的翠陰石能夠讓死士擁有吞噬神功。我們的三壇,雨壇采石,霧壇煉礦,風壇訓練死士。這是上麵給我們的職責,何等之大的責任。而且那死士中,還有……哼,我隻怕,這次想逃也逃不了。
流雨尖利的聲音,震得周圍的斷木碎石不停的顫栗,這被他們臨時開辟出來的通道都即將再次坍塌。在這即將崩塌的刺耳聲響中,三個人卻都沉默了下來,直到流霧打破了這沉默。
“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可做的了,我們還是上去,再做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