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全部都是酒精的味道,熏得她腦袋一陣頭昏眼花的。
緊摟住著的男人,聽到他的話,絲毫沒有放手不說,反而直接收緊,差點沒把蕭雅肺裏空氣給擠光了。
“你放開我,我快被你勒死了,你睡覺能不能別抱著我?”
病號服本來就鬆鬆垮垮的,被他這麼一折騰,斜斜的掛在肩膀上,黑色胸帶露在空氣中,春光隱隱乍泄。
灼熱的呼吸撲到耳垂上,美眸裏染上一層薄薄的水汽,帶著哭腔。
“不行。”
皇甫翎冷冷的薄唇中吐出,感覺到懷中的女人在發抖,微閉的眼睛睜開,禁錮住纖細的腰肢:“如果你不想流言,變成真的,就老實一點,”
他不說還好,一說蕭雅的身體瞬間一僵,她的腿間正抵住一團火熱的東西,男人隨著她輕微的掙紮,呼吸粗重起來。
“知道了?”低沉的聲音,從耳邊湧入。
她僵著身體不敢亂動。
男人像是感覺到她的窘迫,狹長的黑眸裏閃過戲虐,曖昧的含住嫣紅的耳垂,想到剛剛蕭雅嘴裏沒有說出的那個名字,閃過陰鷙。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死心。
蕭雅一心都是想著掙脫皇甫翎,沒有注意到他眼中閃過的冷色,手掌心裏浸出一層薄薄的冷汗,美眸裏閃過懊惱,暗自咬牙。
誰說這個男人喝醉酒之後,腦袋清醒,這簡直就是趁機耍流氓,白皙的手指剛想要趁機扭皇甫翎一下,剛剛觸上他手臂,就被禁錮住。
“以後,不允許在我麵前提任何關於她的事情,如果再提,就不是這點懲罰了。”
話音剛落。
皇甫翎湊到白皙的脖頸處,允出嫣紅的斑點。
蕭雅的身體一僵,當然知道他嘴裏的‘她’是誰。
能讓皇甫大少這麼煩躁的人,也就是蔣怡了,她想著,隻感覺燙熱的嫣紅,瞬間透起涼氣,整個人冒著酸氣。
兩個人之間靜了下來。
蕭雅輕抿著唇,美眸微斂,睫毛微微顫抖,手被男人緊緊的握在一起,旖旎的氣氛消失殆盡。
果然,還是忘不掉吧?
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畢竟是初戀,再次的見到肯定還是忘不掉,美眸微微顫抖,不斷的在心裏安慰著自己,把心裏莫名的酸澀壓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蕭雅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呼吸便平穩下來,熟睡了過去。
此時的皇甫翎,靜默的把懷中的女人摟在懷裏,俊臉上帶著絲絲的冷意、陰鷙,如果她要是敢動懷裏的女人,他絕對會把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給抖出去。
···
第二天的早上八點,蕭雅便到了蕭姨的病房。
她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眼裏都是心疼,撥著橘子遞給她:“蕭姨,我今天回去了,你好好的在醫院裏配合治療,我剛剛問過醫生了,醫生說,等你的身體恢複恢複,試著給你做恢複視力的治療。”
“小雅,你不用麻煩了,蕭姨老了看見看不見,都可以。”蕭秋聽著蕭雅說還要治療,連忙搖手:“而且這幾天的住院就花了不少?你好好的留著,別在我浪費錢了。”
“不行,眼睛必須治療,我還等著蕭姨看著我結婚呢。”
蕭雅最聽不得蕭秋說放棄治療,立刻反駁,讓蕭秋把這個念頭給打住,先不說眼睛是暫時性失明,而且,她拿著蕭姨當成自己的母親,這錢也該花。
這些話雖然沒有說出來。
蕭秋卻感受到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蕭雅的手。
“小雅,我這把年齡,你又不是”
小童站在病房前,聽著蕭雅姐姐和院長啊媽媽的對話,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皇甫翎站在病房門前,單手抄在口袋裏,把蕭雅神色都收入眼中,劍眉微挑,薄唇微勾,顯然心情很好。
李彥辦好出院手續,走了過來,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老大,安排好了,醫院裏的記者也已經溝通好了什麼時候開始,我讓他們提前準備一下。”
“嗯,這就走。”
他淡漠的走進病房:“走吧,我有事情要宣布。”
有事情要宣布?
蕭雅疑惑的皺眉,對上他淡漠的目光,難道是公司?可是今天是休息日,怎麼還有事情要宣布?
難道是他後悔了?歡悅想要收回去?
這個念頭從心尖劃過,讓她眼睛裏帶上亮色,看來皇甫翎真的要把歡悅收回去了。
她臉上的欣喜顯而易見。
皇甫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冷哼一聲,蕭雅剛想和蕭姨再說點什麼,就被病床上的蕭秋推了推:“小雅,你先去公司吧,不用管我。”
蕭秋生怕耽誤了蕭雅的工作,催著她去工作。
蕭雅就是被這樣,半押著坐在了車裏,男人把她安全帶係好,狹長的黑眸睨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