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走來的男人穿著一件筆挺西裝,看起來相貌堂堂,猶如古代的儒士一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宛如夜晚的繁星,而那繁星正盯著楊延,大有將楊延吃下去的意思。
吳玲月聽到有人喊自己,連忙回頭一看,驚訝道:“許部長,你怎麼在這裏?”
“是啊,很巧,新城現在人都走光了,我也過來了。”許部長說著就遞給吳玲月一張濕巾,並厲聲道:“這個野男人是誰?”
聽到有人罵自己野男人,楊延非但不生氣相反還覺得很好笑:“我是野男人,那你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以為穿一身西裝就是大爺了,那一頭豬披上虎皮是不是就可以吃肉了?”
“鈴月,我們走,我們不和這個莽夫一般計較!”許部長拉起鈴月就要走,而鈴月甩開了許部長的手,低頭道:“對不起,我不能走,機械廠還有一群人需要我照顧。”
許部長一聽氣從心來,英俊的臉頓時扭曲:“鈴月!你任性什麼,這個家夥是一個混子,你跟他去什麼機械廠?南街的廠子算廠子麼?完全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的聚會之所!那裏都是無賴,你去了不危險了!”
此言一出,飯店裏十幾個人同時站了起來,為首的是一個光頭刀疤男,他一抹光頭,憤然道:“烏合之眾?你罵他楊延我管不著,但是你罵我們南街,那你就是觸了我們的逆鱗,老子們生來南街長大,你他媽的罵我們整條南街?兄弟們!”
“在!”四周站出了一大批人,清一色的光頭!他們全部圍住了許部長。
刀疤男走到了楊延身邊道:“楊兄弟,剛才老子本來不想插手,但是這貨敢說我們南街的好漢,這個人你一定要交給我們,你們小兩口子先走。”
楊延笑道:“光頭,別鬧出人命。”說著拉著鈴月這丫頭離去,甚至連錢都沒付,當然那老板看見楊延早就打消了讓其付錢的念頭,兩碗麵條值幾個錢?光是楊延這個名號報出去,那生意是沒話說,源源不斷啊,所以老板小算盤打得精,早就一個人進去了,至於外麵隨便他們鬥,打壞什麼賠什麼,和平飯店這個名號也是響亮的,吃得開的人都知道這家飯店。
許部長驚恐的看著眼前這群三大五粗的男人,他道:“你們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說你-媽!”光頭一腳踹翻了桌子,光頭本來是國豪KTV的人,後來國豪垮了就開始單幹,現在手下也有了幾十號的小弟。
許部長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後悔,這道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而此時他是遇到一幫流氓,暴徒!
楊延前腳剛跨出去,許部長的慘叫聲就傳了出來,十分淒厲。
吳玲月忐忑道:“他沒事吧……”
“死不了,光頭這點麵子還是賣我的。”楊延道,在這整條南街幾乎沒有人敢不賣麵子給楊延,炸米廠,國豪KTV火拚,炸彈炸死火爆,進監獄三天出來,等等,都標誌著楊延是一個神話,是整條南街的神話!
當然他不知道,第二天許部長被吊在南街菜市場的那塊‘賤賣白蘿卜’牌子上麵,渾身光溜溜的,身上所有的毛都被燒掉了,包括那短小的麻雀上麵的一小撮嫩毛。
來到機械廠,楊延首先看到的維綸,受了傷的維綸,現在已經包紮好,抽著煙,他看見楊延過來了,遞上一支煙:“小楊,最近事態不是很樂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