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狡黠地笑了:“嘿嘿……”
“哼……狡猾的小家夥……”柳月嗔笑地看著我。
我快意地笑起來。
吃過飯,回到酒店房間,我將柳建國寫的那張紙小心翼翼掏出來,看了又看,又疊好,放到旅遊包裏保險的位置。
我的神啊,太重要了,我竟然無意中發現了這個驚天的好消息,哈魯利亞,感謝神!
柳建國和柳月就見過一次麵,始終不知道柳月的名字,隻是叫柳姐,要是他知道柳月的名字的話,或許,柳建國會有所啟發,可惜,柳建國錯過了這個時機,或許,他做夢也想不到偶然之間遇到的這個人會是他日思夜想的親姐姐。畢竟,這個世界太大了!
唉,人世間,多少悲歡離合,多少婉轉悱惻……
下午午睡後,柳月通知大家一起到張部長房間,張部長要給大家訓話。
大家到齊後,張部長正式開始講話前,柳月有意無意地當著大家的麵,對張部長說:“張部長,報社的梅社長也來北京了,辦理公務的,今天辦完了,中午給我打電話,說明天想搭我們的車一起回江海,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哦……梅玲?她也在北京?”張部長抬起頭看著柳月,臉上的神情愛理不理,似乎有些不悅:“她搭我們的車幹嘛?她怎麼來的怎麼回去不就得了?”
我一聽,心裏直發愣,不懂了,張部長好像不大樂意啊,我靠你大爺,這是怎麼回事?
“嗬嗬……是這樣的,梅社長是坐火車來的,來的時候買票還算方便,回去呢,票不好買,所以她今天打電話問我……”柳月不緊不慢,笑嗬嗬地說:“所以,我先請示一下你……”
“哦……是這樣啊……這倒也是實情……”張部長沉吟了一下,轉頭問辦公室主任:“我們車上座位還有空的嗎?”
“有,還有,空著2個座位。”辦公室主任回答。
“嗯……”張部長點點頭,對柳月說:“那好,這事你去辦吧。”
“好的,我過會通知她,晚上我們會餐,邀請她一起過來吧,反正她就是一個人,自己也挺孤單的……”柳月又說。
“嗬嗬……到底是你們女人心細,你這個柳部長啊,就是向著你們女人說話,我看你是想有個伴聊天吧……”張部長笑了,擺擺手:“一切聽柳部長安排吧……”
柳月笑著點了點頭,同時斜眼看了我一下,微微一擠眼。
我如夢初醒,對張部長和柳月佩服地五體投地,大爺的,太神了,太牛啦!
看來,我需要跟柳月學習的地方太多了!
跟張部長學習,更是沒得說!
我不由又想起了張部長和我談話的內容,以及張部長談話的語氣方式,琢磨起張部長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張部長和我談及生活作風問題,指的是什麼呢?假如是梅玲幹的,那麼梅玲是隱晦地點撥了一下呢還是全盤揭開了呢?梅玲說的是我和柳月呢還是和陳靜?梅玲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和口氣來談論我的事情呢?是什麼時機和張部長談起來的呢?做那事前?做那事後?做那事過程中?梅玲這麼做,其目的是什麼呢?指向我還是柳月?
假如不是梅玲幹的,那麼,張部長那話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吧?那還會有誰在張部長麵前說我呢?
能拿我的生活作風問題說戲的最大可能就是我和柳月的事情,而知道我和柳月關係的圈內人寥寥無幾,而且,這些人,除了梅玲,都是自己人,是不會作踐我的。
當然,劉飛知道不知道我和柳月的關係,是一個謎。
劉飛在我眼裏,是那麼高深,深不可測,他那鏡片後麵的滴溜溜轉悠的眼睛,讓我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還有,劉飛不僅可能知道我和柳月的關係,很可能也在懷疑我和梅玲的關係,懷疑我和陳靜的關係,我對劉飛的敏感和多疑以及細致是很有體會的。
想到這一點,我的大腦有些發懵,我其實對劉飛的發怵遠大於對梅玲,梅玲相比劉飛要簡單。
一連串的問題充盈了我的大腦,我凝神思慮著。
然後,柳月主持,張部長做了一個北京之行的小結,同時也算是對外宣工作做了一個簡單動員,吹響了衝鋒號。
然後,柳月通知大家,今晚張部長和大家共進晚餐,為北京之行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明天上午打道回府。
關於外宣工作,柳月講地更簡單,說回去後會專門召集大家開會,專門出台方案和考核措施,此次北京之行是為大家今後的工作鋪路牽線搭橋而已。
會議很快就結束了,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大家自由活動。
明天就要離開,同行們抓緊利用這最後的時間去購物,最後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