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79 一切可疑的現象(1 / 2)

柳月說:“注意一切可疑的現象,注意一切不正常的苗頭,平時要保持高度的警惕,一旦發現有不好的跡象,及時采取對策……此事,我們是正義的,對手是非正義的,他們是不敢正大光明站出來的,他們能采取的,隻能是齷齪和卑鄙的手段,在道義上,我們是占了上風的……

“所以,既要看到我們正義的一麵,又要看到對手黑暗的一麵,既要保持高度的戒備,又要站直身子敢於直麵邪惡……對於邪惡,你越是退讓,它就會越猖狂,就會越得寸進尺……不但要注意防守,而且,要在適當的時候,敢於主動出擊……”

我點點頭:“嗯……”

柳月又說:“宋明正知道這事流傳出去了嗎?”

我說:“知道了,我找他問過這事……”

柳月說:“嗯……我估計,他的心裏也不會輕鬆,不知不覺,你和他上了同一輛戰車,成了同盟軍了,我想,他也不一定就會甘心於等著被人清算的,他也應該是開始心裏警戒起來了……”

我說:“嗯……是的……”

柳月說:“宋明正這個人,我是了解的,此事,他或許會和你一起並肩作戰,但是,這個人,在關鍵的時候,他是首先會自保的,甚至,他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別人的利益,甚至會在關鍵的時候丟卒保車的,你和他今後的交往,要注意多留個心眼,記住,天下對你最好的人,能豁出自己的一切為你好的人,隻能是你的親人,官場上的朋友,是最經不住考驗的,甚至還不如商場……”

柳月的話正中我心坎,再一次驗證了我前段時間對宋明正的判斷。同時,我也聽出來,柳月把自己當做了我的親人,把我當做了她的親人。我和她之間,已經逐漸融入了篤厚的親情。我不知道,在這血脈的親情中,我們之間的愛情還有多深?如果愛情和親情並存,那麼,究竟是愛情多一點還是親情多一點,還是二者相互融入相互滲透,無法分辨得出來。

柳月又告誡我:“不管在單位還是在公共場合,說話做事都要注意分寸,要保持低調,切忌張揚,盡量不要得罪人……磁帶的事,和你關係好的人是不會閑來無事往外傳播的,就怕那些你得罪的人知道了,正好利用此事來打壓你,報複你……雖然我剛才說要提高警惕,但是,也不必讓自己背上心理包袱,該工作的工作,該生活的生活,畢竟,我們是正義的一方,對方做壞事,總是要有所顧忌有所顧慮的,是見不得光的……”

我說:“嗯……”

柳月說:“這事先這樣吧,我今天叫你來,除了這事,還有一個通知要給你,其他新聞單位已經通知了,報社的正好給你……”

說著,柳月把一個紅頭文件遞給我,說:“1997年,從整個國家來說,大事喜事多,香港回歸祖國,黨的十五大召開……為此,國家從上到下各級黨委政府都傳達部署了抓穩定平安的有關精神,特別是目前,全國兩會召開在即,結合今年的整體形勢,全國性的掃黃打黑行動已經開始了,我市公安部門也已經開始了行動,根據市委指示,部裏專門下發了通知,要求宣傳部門要配合好此次行動,對於掃黃打黑行動的戰果和典型案例,要及時給予報道,對於社會上群眾反映強烈的醜惡和黃賭毒現象,要及時給予公開披露曝光,充分發揮輿論的監督作用……”

我接過來看了看,聽柳月說完,說:“好,回去我就開會安排部署!”

柳月說:“此事市委甚為重視,特別提出了新聞單位的配合,可以說,新聞單位在這次活動中,是另一條戰線的行動,必將起到不可忽視的作用,要注意在宣傳采訪中貫徹好弘揚正義針砭邪惡這條主線,對於人民群眾反映的社會醜惡現象,要及時給予曝光……”

我從柳月那裏出來,接著就回去部署這事。

開完會部署完,記者小張進來,遞給我一篇稿子,說這是他前兩天根據群眾反映的線索寫的一篇曝光的稿子,正琢磨著要不要交給我,因為擔心會被槍斃掉,正好今天開了這會,他覺得比較符合目前的形式,就交給了我。

我接過來一看,這篇新聞稿是以記者暗訪的形式寫的,內容是在市區有一家地下舞廳,經營內容是跳黑燈舞和貼麵舞,每晚來那裏的客人很多,男的來自三教九流,民工、無業遊民、黑道混混、小商小販、企業職工……女的,全部清一色都是陪舞女,年齡從20歲到50歲都有,自發來的,陪一曲舞,最低價格10元,高了由客人看著給。說是跳舞,其實就是在黑燈瞎火之下胡亂摸摳,做出各種不堪入目的醜惡行為。這舞廳每日營業到深夜2點,音樂嘈雜,人員混亂,打架鬥毆的不斷出現,周圍居民深受其騷擾之苦,打電話向報社反映此事,正好小張接到了電話,就直接去進行暗訪調查。小張記者進一步暗訪,發現這還不是全部,在舞廳後麵有不少包廂,名曰練歌房,其實是客人和陪舞女胡搞的地方,打一炮,老女人20就行,年輕的,最多也不超過100元,名曰吃"快餐"。出了吃"快餐",還有舞女帶了男的出去,回家裏去吃“大餐”的,或者女的跟了男的出去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