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看他喝完,她起身放回原處,接著整理了下衣服,“我先回去了。”
穆衛東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來。
經過醫院走道的時候,她看到剛才出來的那個醫生,年輕醫生看到她點點頭示意,****本來想著去問下穆衛東的情況,這樣一想卻又覺得完全沒必要,即使她已經原諒他,不再去計較那些,可是也沒必要去這樣關心他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家,然後像平時一般的洗澡,睡覺,而極力平靜的僅僅是外表,內裏實際早已興起一股滔天巨浪。
第二天,到公司她拿著上個月的銷售報表,神情異常平靜,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冷漠的叫所有人停下手裏的事,用一種機械化的生硬聲音說:“上個月銷售倒數二十內的,現在都可以走了。”
而所有人在她說完的一分鍾後才反應過來,紛紛呆滯,兩分鍾後議論紛紛,五分鍾後,她開始叫人幫那些人收拾東西。
一個小時後,她坐在顧向陽的辦公室裏,對麵的男人一直高深莫測的打量著她,此刻的****早已沒有了平日的散漫,那個冷漠的她似乎真正的顯露出來了。
“你就這樣就讓那些人走了?”顧向陽問,要知道現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這事了,而且已經有不下十個人跟他反應是怎樣怎樣的不對了。
“我有讓財務結他們的工資。”她說,最後補充,“再說我這不是開慈善的,沒必要養著他們。”
顧向陽不怒反笑,他修長的手敲著桌子,此刻還有了心情開玩笑:“****,我覺得我已經是一個很好的商人了,現在我才覺得你才是我見過最冷血的商人,足夠的冷漠,足夠冷血……”
而足夠的冷漠恰恰也足夠的心軟。
“聽說你去醫院了,昨天。”他問,明顯的已知內情。
****本就沒打算瞞他,她點點頭,有些沉重。
“你很久就認識穆衛東了吧?”他看著她表情,很肯定的語氣,“你十年沒有回來,那就是十年前認識的,算算那時,你才十八歲,你們以前是情侶?”
****覺得他可以去改行當偵探了,推理很好。
“我不知道你還有刺探別人隱私的愛好?”她笑,此刻的笑卻全然沒了平日的虛偽,是赤果果的諷刺的笑。
關於以前她並不想多談,她隻笑不答。
“事實上,是你自己的表情出賣了自己。”他將手握成塔狀,一臉的篤定。
她身體驀然一滯,僵硬的不像話。
“你今天回去看他對吧?”最終顧向陽問,神情帶著她看不懂的深沉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