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那從院內走出的叼著煙卷的青年一臉的不屑,一絲得意笑容自嘴角浮起。
不過,還不等這絲笑容在他臉上綻放開來,就瞬間凝固在臉上,眼前的一幕讓他瞪圓了眼睛,嘴巴也在不知不覺之間張得老大,叼著的煙卷也“叭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那隻撲向杭天勝的凶猛藏獒被杭天勝一巴掌拍在腦門上,頓時哼都沒哼上一聲,就一頭栽倒在地,再無任何聲息。良久,方才從藏獒那七竅之中泊泊地流出一股股鮮血,頃刻間染紅了地麵。
“黑霸!黑霸!”愣怔的半天,那煙卷青年才猛地一個激靈,從驚呆中回過神來,遠遠地衝著那藏獒叫了兩聲,見藏獒不動,其所趴伏的地麵上更是湧出一灘腥紅的鮮血,頓時明白那藏獒恐怕是已經斃命了。意識到這一點,他再看向杭天勝的目光中充滿了忌憚。
對於黑霸的厲害,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當初去挑選藏獒的時候,還是他親自去選的。為了選出一隻最凶猛的藏獒,賣家將一群餓了幾天的狼狗跟藏獒關在一起,讓它們互相撕咬攻擊,選出最後的勝者後,又將其與其他同樣勝出的藏獒關在一處。
經過慘烈的撕殺後,最終選出了黑霸。在這前後兩場的比試中,黑霸咬死所有的狼狗,又戰勝了其他同樣勝出的藏獒,成了笑傲到最後的勝利者。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如此厲害的黑霸竟然連一個照麵都沒能挨過,就死在了對方的掌下,甚至連慘叫一聲都沒能來得及。顯然,眼前這小子可要比他的黑霸厲害多了。不過忌憚歸忌憚,卻還沒到讓他懼怕的地步,畢竟他身邊也是有人的。
“你敢殺我的黑霸?你可知道我是誰?”煙卷青年鐵青著臉,衝杭天勝冷著臉喝道。
“我管你是誰?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得罪了我,也照樣管殺不管埋。”杭天勝淡淡道。
“你……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被杭天勝目光所懾,煙卷青年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顫抖著聲音色厲內荏地道。
“我是誰,你不用管,也可以不認識,但你總認識她們吧?”杭天勝說罷,側身一讓,露出身後的江家母女。
看到煙卷青年,江家母女頓時齊齊臉色一變,江莉莉憤憤地道:“就是他!他就是我們村支書的二兒子胡有福,也是害得我們家耕地被占的罪魁禍首。”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江家的人。怎麼?你們的罰款湊齊了?現在是來交錢的麼?”看到江家母女,胡有福暗自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還真把沒這江家放在眼裏。
江莉莉聞言,頓時忍不住大罵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識相的話,就趕快把我爹放出來,否則定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哈哈哈……笑死我了!讓我吃不了兜著走?就憑你們?還是憑這小子一個人?白日做夢呢你?要救你爹,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交錢贖人!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該交的罰款湊齊再來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胡有福看了一眼江家母女,又掃了一眼一臉淡然的杭天勝,充滿譏諷的撇了撇嘴。
“怎麼?你覺得我收拾不了你麼?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照她說的去做。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跟你的狗一起到地府做伴去。”杭天勝淡淡地掃了一眼對方,平靜地道。
“我告訴你啊,這可是我家,我爸可是村支書胡金貴!你敢動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來人呐!”杭天勝的話語雖然平靜,但其中含著一絲冰冷的殺意卻讓胡有福不自覺地心中一寒,連忙高叫道。
“在!”隨著一陣齊聲應諾,從院子裏接連走出一群彪形大漢來,一個個手臂粗壯,皮膚黝黑,肌肉結實,顯然都是些訓練過的家夥。
“二少爺有何吩咐?”一個臉膛黑瘦卻眼神明亮的漢子越眾而出,來到煙卷青年身畔,帶著一臉諂媚之色,討好地請示道。
見援兵趕到,胡有福頓時就氣壯了幾分,抬頭挺胸地衝杭天勝囂叫道:“小子,你不是很牛嗎?有種你把剛才那句話再重複一遍?”說罷,一臉獰狠之色地看向杭天勝,目光中盡是凶狠淩虐之色,顯然在他的眼中,杭天勝已成了待宰羔羊,再無任何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