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個子高高的,恭恭敬敬的站在施宣玉的麵前,手拿筆紙,神色自若的說道,“敢問太妃娘娘,雲國五皇子的尊名?喜歡什麼顏色?愛吃什麼糕點?宮中住哪個宮殿?平日裏常穿什麼顏色衣服?除了下棋還喜歡做什麼?請太妃娘娘照實回答。”
施宣玉默默的將端起的茶盞又輕緩放下,她詫異的看了一眼一樣詫異的萍珠。
萍珠立刻反應過來,“你這是做什麼!太妃娘娘怎麼可能知道,還不快下去!若不是你說芙杭郡主有要事,難道就是這個!”
小太監點點頭,“是啊,郡主的姻緣大事難道不算大事嗎?”
萍珠聞言氣極反笑,對身後的宮女說道,“榮兒,你去請慶鹹長公主過來。”
榮兒應聲,“是。”
小太監才有所動搖,急忙對著施宣玉說道,“太妃娘娘,您不說幾個,奴才回去可是要被郡主給打死的!求您了!”
萍珠皺起眉頭,“趁著榮兒還沒去請長公主之前,你給我趕緊走!”
小太監撲通一聲跪在施宣玉麵前,“太妃娘娘,奴才求您了!”
施宣玉向他伸出手來。
小太監趕緊遞上了薄子。
施宣玉在薄子上寫下了答案,萍珠還給了他,“趕緊走。”
小太監接過了本子,喜笑顏開,“多謝太妃!多謝太妃!”
施宣玉抬眸看著他如此模樣,又想起當日滄州一麵之緣,覺得有些好笑和可歎,原來人人都是泥菩薩過江。
宋湖致是孟渲圖給施宣玉欽點的太醫,每日問診。
宋湖致很年輕,生的秀致十分,看起來並不像太醫,到像個書生,但聽萍珠說,他是太醫院裏最好的太醫。
宋湖致為施宣玉號了脈,說道,“太妃娘娘的身體在謝家的時候已經調的差不多了,看來謝二公子的醫術比傳聞中還要更加精湛。”
施宣玉抬眸看了看他,又垂下眼睫沒有了動作。
宋湖致起身收拾藥箱,說道,“明日就開新藥方,開始醫治太妃娘娘的嗓子。”
萍珠福身說道,“奴婢送太醫出去。”
西涼,長公主府
慶鹹長公主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女兒,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神色,“芙杭!你可知道,你今日的所做所為,哎!你明日就跟我進宮,到陛下麵前認錯!”
芙杭郡主眼中有些倔強也有些委屈,她抬頭看著慶鹹長公主,“母親,我,我隻想問問……”
慶鹹長公主深鎖眉頭,說道,“杭兒,現在的陛下,不是你那個可以隨便冒犯撒嬌的陛下了,你要分清,更要有所衡量,你知道嗎?”
芙杭郡主看著母親嚴肅的模樣,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她看著慶鹹長公主,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母親。”
花影重重,空氣中彌漫著些許水安息的香氣,孟渲圖坐在雕花屏風後,支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霍密輕手輕腳進來,立在了屏風前麵。
孟渲圖微微挑眉,“什麼事?”
霍密抬眸說道,“稟陛下,是嶽公子來了。”
孟渲圖笑道,“哦?他來啦,快叫他進來吧,正好朕有些事情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