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然入目的,竟是一位身材瘦小、柔弱無力的病嬌小蘿莉,披著厚風衣、背靠床頭板半坐半躺在那兒,眼尾淚滴浮動,麵龐嬌紅如炙,一頭黑耀耀的長發散亂流瀉、滿榻鋪陳,整個人被一床珊瑚絨被褥掩埋得看不分明。她一瞥見W進來,趕忙匆匆掛斷了手機,活脫脫一個害怕父母聽見自己與男友悄悄話的小女生;隨後劍眉微顰,似乎想對W說什麼,卻沒忍住鼻子發癢——
“阿嚏!—— ”
黑鑽光澤的長發隨著打噴嚏的動作飛散進空中,又重新落回珊瑚絨的溫暖海洋裏,看得W心都醉了。啊咧?床上這病嬌軟妹……這麼楚楚撩人、令身為怪大叔的老子憐由心生、把持不住的這誰呀這是?從前那個高冷不群的許大院長哪兒去了?我的藥呢?我的煙呢?我的藥和煙在哪兒?
“……看什麼看!?……咳咳……壞蛋!……”
許恬婌想拿枕頭砸W,卻仿佛身體沉重不堪、根本無法發力。W心疼壞了,連忙走到床邊扶她躺下:“快別鬧了,我的許大院長!都這樣了還不消停?躺好,好好歇著,別亂動!”
“壞蛋!你可要負責!”許恬婌一把扯住他的領子不放。
“好好好,我負責就是啦。趕緊躺好……”
不對!不對不對!負你妹的責啊!有沒有搞錯!分明是你強 暴了老子啊喂!算了,看在你生病的份兒上……不對!還是不對!白天你丫把老子睡了,這會兒老子應該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趁你虛要你命,睡了你扳回一局來,不然老子還配當純爺們兒嗎?!
W強摁著一肚子壞水兒,服侍許恬婌躺進珊瑚絨海底:“吃晚飯了麼?”
“沒。”
W壞笑道:“咋的?是李月月不幫你買飯啊,還是特地等我來送?”
“你能不能別這麼貧啊?……咳咳……你到底是來伺候我的還是欺負我的?”許恬婌擺出一副很無聊的表情,目光在他身上四處找:“飯呢?你一身酒氣肯定去食堂了!去食堂都不給我買飯來啊?飯在哪兒啊?沒帶飯來的話你可以去死了!”
“……”
尼瑪,一點兒都不可愛。算球,反正發育不完全的小蘿莉沒啥好吃的,算了罷。
W把盒飯放到床頭櫃上:“這不是嘛。”
“切,這還像點兒話……阿嚏!……”許恬婌掙兩下沒撐起來,微微嬌喘幾口,鎖緊眉頭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帶飯來了卻先叫我躺下?躺下還怎麼吃飯啊!?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壞蛋!”
我擦!怎麼犯了如此低級錯誤!W趕緊補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就是腦殘!連躺著沒法吃飯都不知道!”
“……”
許恬婌使勁兒拍床撒嬌:“你發什麼呆?怎麼不來喂我!?還不快扶我起來!?再這麼沒眼色可以去死了!”
操操操操操操操!老子就沒見過這麼煩的女人(除了李月月)!對不起,老子“豬八戒撂耙子—— 不伺候(猴)”了!W心一橫:“我說啊,許大院長,我總不可能端吃端喝、端屎端尿伺候您一夜吧?下午剛跟空十三師和第七機步師的領導開完會,我今晚就得去協調整編他們的人員和裝備,沒工夫在您這兒多耽誤!您還要不要我保衛離陽?飯已經放在這兒了,院長大人您養養氣力自己起來慢慢吃吧,老子要事在身,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