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發找秋菊。張廷說我們分出去一組人去張貼畫像了。我們每組都留一張畫像,以便詢問時,能讓別人看一下秋菊的具體的長像。
一天過去了。沒有什麼線索。晚上回到衙門等王大虎一隊碰麵。王大虎回來的有點晚。
他回來時隊裏多了一個小姑娘。這小姑娘年紀比我略小,穿著一件粗布衣。臉很髒。頭發亂蓬蓬的。活像一個小叫花。我急著問有沒有秋菊的消息。他說一點線索都沒有。張廷問他這小姑娘是怎麼回事。
王大虎說,這荒郊野外的一個小姑娘自己在外麵跑,問他家在哪?父母在哪?小姑娘都答不上來。隻說前些天他們在長安的路上,遇到一群強盜,父母都失散了,自己這些天都是在外麵過的。看這孩子挺可憐的,就帶他回來了。
我問這孩子帶回來想怎麼安置?王大虎說還沒想過。我看這孩子,就想起了自己要飯時的樣子。心裏非常同情。就說:“秋菊找不到了,先讓她睡秋菊的床吧。我回去和王夫人說一下。如果王夫人能收下她當個下人就好了。”
回到王府,我問王夫人,“這孩子挺可憐的,能不能先讓她在王府住下?”
王夫人說:“暫時住下還可以,不過讓不讓她長住在王府,這要等到王允回來再說。”
我為小女孩洗了一下,看他長的還不錯。給她穿上一件曲裙,看起來漂亮多了。
“你家在哪裏啊?能不能告訴我啊?”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我家房前有一棵大楊樹,離我家不遠有一條小河,我知道的隻有這麼多。”
這算什麼回答啊,房前有樹的地方到處都是,小河也哪裏都有。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
“那你父母都叫什麼呢?”
“我父親姓張,叫張非,母親沒有名字,都叫她張氏。”
“那你們為什麼要來長安呢?”
“我也不知道,父親說家裏日子不好過。來長安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條好一點的出路。”
我們一問一答,雖然有時答了和沒答差不多。不過我還是感覺這孩子挺可愛的。
給她洗完澡就睡了,今天真的很累。
接下來的三天都沒有任何消息,除了王大虎和我別人都說不用找了,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再找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了。現在隻能靠帖出去的告示了。
今天王允沐休。回到家裏就問秋菊的消息,我們實話實說,一連五天都沒找到消息,隻有一個說書人說秋菊可能是向東去了。誰也不知道秋菊到底去了哪裏。
又說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街上也張貼了告示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王允想了想說,既然找了這麼多天,那就先停一下吧,我們現在隻能等消息和碰運氣。隻要能找到秋菊,我們花些錢也可以。雖然秋菊隻是一個下人,可是相處這麼多年,和她的感情還是非常深的。真的不是不想找,隻是沒有太多辦法了。
我又把撿到小孩的事和王允說了,還說這小孩我很喜歡,能不能留在王府,既然我都能留下,也不差多一個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