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一直吃了三個小時才盡興。
賀常和和賈維耿喝醉了,許柯和章輝明隻能無奈的將兩個人送回房間。
將自己的師傅扶上床後,許柯決定出去轉轉,以後就沒時間轉轉了,正好趁這個時間轉轉。
景德鎮已經很現代了,完全沒有了古代的那種氣息,家庭用具除了碗、碟、盤之後其他很多都已經用玻璃代替了,所以瓷器大為縮水,精品瓷器更是難有市場,所以瓷器展到現在處在了一個極其尷尬的境地,無法突破隻能追憶往日榮光。
到晚上酒店許柯才回來,下午他想去景德鎮曆史博物館結果人家最近整修不接客,所以隻能在其他的地方轉轉。
回到房間,許柯給秦瑤瑤打了個電話報了聲平安,然後拿出今天從景德鎮木料場順手要來的一個小木樁。
今天他要開始練習《刻經》的第一階段:擬形!
想要把一個生物雕的活靈活現不僅要有對該生物的細致入微的觀察性,還要有形象立體的思維,更要有精妙的出刀角度,當然最重要的是複雜的刀法。
按照許柯師傅常泰的教導,是顯然許柯在木料上練習雕刻無生命的東西,比如樹葉,比如一棵樹,甚至去雕刻一個石頭,到擬形後期再去雕刻有生命的生物。這樣循序漸進可以更好的打下堅實的基礎。
今天許柯要雕刻的是雕刻一個茶杯。
隻有茶杯形狀的茶杯。
而且隻能用寒月刻刀。
外麵好雕刻一點,但是裏麵的那個空心用寒月刻刀雕刻可就難了。
老祖宗都做出來了,難道我就做不出來嗎?
許柯想了一會沒有什麼好辦法,隻能這樣給自己打氣道。
將短木樁放到茶幾上固定好,許柯深吸一口氣,拿出寒月刻刀直接對著木樁開始劈了起來。
寒月刻刀不禁吹毛斷而且削鐵如泥,木頭在它麵前就像豆腐一樣,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如果是普通的刀,常泰可能會讓許柯先從土塊連起,再而木料,然後是石料,最後是金屬料。但是因為寒月刻刀的太過鋒利,而許柯所練也不是普通的雕刻技法,直接就選用了木料開始。
許柯腦海中出現了整個杯子的大體形狀,先將買木頭雕刻成一個和杯子體積差不多的圓柱體。
不過很快,許柯就現不對了,自己雕刻的杯子沒有手把,隻是一個光溜溜的杯子。
許柯無奈的歎了口氣,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看來自己還是沒經驗啊,竟然忘了一個手把。
忘了就玩了吧,破罐子破摔。
許柯將杯子切成一個長方體,然後再將棱切成一個平麵,然後再將切除的一個棱切成的棱切成兩個平麵……
這樣四個楞變成了八個棱,八個棱變成十六個棱……
這樣依次的切下去,外麵的棱慢慢的便對,同時棱角也慢慢變大,最後整個杯子趨於一個圓筒形。
看著大體形狀已經出現了,許柯用刀身貼著木柱外壁一點點的刮了起來。
很快許柯現木工這個活一般人還真做不了,尤其還是拿著一把刻刀刮,如果用力不均勻的話很容易將木壁刮的深一塊淺一塊的。
許柯看著越來越細的木柱,嘴角的苦笑更大了,再刮下去追求完美的光滑說不定最後就成了一個牙簽了。
刮完許柯開始了最難辦的掏空,不過很快他就有了辦法。
他將寒月刻刀的刀尖查到木樁的表麵,然後將刀身傾斜,轉了一個圈,用刀鋒旋轉出了一個向下的圓錐形,出現了一個圓錐形的缺口。
如法炮製,許柯將木柱的中間越旋越大,大圓錐和小圓錐結合,很快裏麵就到了足夠的深度,隻不過木壁有的地方有些厚和不均勻。
許柯再次加工了一下就成了一個木杯的形狀。
完成了。
許柯看著自己的第一件工藝品,心中頗有種成就感,雖然心想很差,連擬形的最基本的形狀要求都沒達到,但第一次能雕刻成這樣已經很讓許柯欣慰了。
孰能生巧,以後就好了。
將地上的木料收拾好,許柯開始了每天的必修課程——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