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柯心中冷笑,是個人就能看出是新仿的,當我是新人坑我呢吧。
這條街胡謅的本事誰都會,無中生有,見縫插針這些伎倆許柯在練攤的時候早就經曆過的。
不管在賭石和古玩入行的時候,師傅都會告誡徒弟多聽多看少觸手,一方麵防止徒弟腦袋熱,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讓徒弟變得精明起來,看清賣貨的人的伎倆。
攤主說了半天,看許柯不為所動心中不禁微微有些失望。
水火不侵,敢情是個老手!
不過這麼年輕就是個老手,還真少見。
攤主不會將自己心中所想表現組來,隻是搖了搖頭道:“如果不想要的話,買賣不成仁義在嗎?”說著試探性的伸手去拿瓷器。
這是在試探許柯反應。
沒想到許柯雙手一鬆,任由他將瓷瓶拿走。
許柯的反應讓攤主大失所望,這家夥真是一個老手啊,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不想要還費這麼多話幹嘛!
“其實也不是不想要,主要是看老板你的反應知道這東西不會太便宜,所以就打消了想要的想法。”
許柯淡淡的說道,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變了,變了更加的圓滑了。
不過,圓滑更適合生存。
“你想要?”攤主一愣,他本來已經不打算做這筆生意了,沒想到還有希望,於是奸商本質又出現了,先試探許柯的心裏價格,問道:“你打算出多少錢?”
“一百塊,回去當花瓶。”
許柯又看了看攤主手裏的瓷瓶,搖了搖頭道:“說實話一百塊我都覺得虧,現在買一束花換店裏都送瓷瓶,要不是看著這釉色還算不錯,我才不會買下這個瓷瓶。”
“一百?”
攤主差點失聲大叫,他死死的盯著許柯確定對方不是在開玩笑後,搖頭苦笑道:“我這麼多年還見到你這講價的,你這哪是講價啊,分明就是砍人啊,一百塊說什麼我都不會賣,最低一萬。”
“一萬?”許柯啞然失笑道:“我敢保證一萬這個瓷瓶肯定賣不出去,就算是剛入行的新手也不會花一萬塊錢買這樣一個瓷瓶,這樣吧,我給你漲點,混了這麼長時間第一次見到比例如此不協調的瓷瓶,也算是個稀罕物,一百五怎麼樣。”
攤主聞言一陣搖頭,氣憤的說道:“我看你根本不想買這個瓷瓶,一百五我連運費都不夠,最低七千塊錢,如果可以你就拿著,如果不行,就好聚好散。”
攤主說的很堅決,而且一臉的氣氛,看樣子七千已經到了他最低的底線了。
裝!
再接著裝!
許柯無奈的看著攤主,你怎麼不去當演員啊,一定會是個影帝級別的。
有瓷瓶的圈底的品相在那放著,是個人也不會出七千的高價,除非腦袋被驢踢了。
不過許柯知道裏麵的情況,他判定瓷瓶除了圈底外都是真的,所以七千真是對方的底線,他二話不說會拿下,不過這七千肯定不會是對方的底線,而且現在也是鍛煉他講價的好時候,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妥協。
“開門做生意都將將就一個實誠價,這個瓷瓶的品相大家心裏都有數,也不用我多少,不是我不想要是你開價太高。”
許柯很巧妙的將問題歸結到對方身上。
攤主也不是傻子,說道:“你想要怎麼會出這麼低的價格,我看你是不想要,不想要不要打擾我做生意了,七千是我最低價,這個價格我都賠了,這可是人家的傳家寶,我換九千才買回來的……”
“打住!”許柯趕緊製止對方道:“別而說那一套了,大家都清楚是怎麼回事,我也是做這生意的,隻不過來這裏有事而已,你不用說那些行話,給個實誠價吧。”
攤主一聽對方竟然是同行,剛才嚴肅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笑容。
怪不得這小子水火不進,原來是同行啊,不知道坑了多少人了!
賣東西竟然碰到同行,真是會起,看來掙不了錢了。
許柯看到攤主臉上的微笑,心中高竊喜,總算把對方給唬住了。
“原來是同行啊,不知道兄弟是哪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