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兩千一十三年秋,日本某縣中學體育場。
陳逸等保diao組織人員正在搭建臨時會場,中間搭設了一個會台,是向學校借的桌椅等,三四十張拚成一個十多平的高台,上麵鋪有一層租來的地毯。會台上方掛了很多的條幅,也插著些小旗,迎著風微微擺著。
“陳逸,會場布置的怎麼樣了?”,一個拿著文件的女孩從學校門口匆匆過來,臉上浸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累了吧,這種跑腿的事情交給男生做就好,看你這滿臉的汗”,他從兜裏掏出個帕子來給那女孩輕輕拭著,女孩叫做許成說(yue),是陳逸交的女朋友,“邀請的人到了?”
“男生家家的還用手帕,不嫌笑話,我自己來吧”,許成說將文件遞給他然後搶過了手帕,擦完後偷偷的裝在了兜裏,一臉喜悅,她想給繡上個鴛鴦。
“名單上打了勾的都已經來了,全等在學校門口,老張叫我問你是不是讓他們進來”,老張是他們裏麵少有的練過功夫的幾個之一,平時活動都由他來把門,防止有人擾亂秩序。
許成說扶著陳逸的胳膊,拿水蔥似的手指比劃著,陣陣女子的獨有的清香襲來。
先前陳逸一直忙著組織會場沒有關注,現在感受到臂彎裏傳來的溫存才認真的打量了她一番,一件白色的寬領襯衫,一襲齊膝桃色的花皺裙,精致的發卡將柔順的長發攏在腦後,垂到背上。“成說,你今天真漂亮”
許成說低了低頭,抿嘴笑著,紅了臉。
陳逸就是喜歡這樣溫文爾雅的女孩,矜持又自然脫俗,因為這同學笑話他是個老古董,說他是古典派的情人。
“還看,忘了正事,都白忙活了”,許成說輕輕掐了他一下。
“哦,嗬嗬”,陳逸拍了拍腦袋,“讓他們進來就是了,會場已經布置的差不多,再說讓人家等在外麵也不像話”,“王子,你去告訴老張……”
“他正忙著呢,你這人手也不充足,還是我去吧”,許成說打斷了他,她想幫陳逸做點事情而不是個花瓶。
“嗯,好吧”,陳逸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看見許成說走了,那個被叫做王子的湊過來,“噯,小陳子,你女朋友今天可夠漂亮啊,是不是你們今天還有別的活動?”,王子一臉壞笑。
“人麵獸心”,陳逸白了他一眼,“虧你爸媽給你這麼好的皮囊,滿腦袋的高粱花子”
“哈哈,小陳子,你這是嫉妒我長的比你帥,嗯,羨慕嫉妒恨,應該是”,說著還自我認同的點點頭。
“是,王大帥哥”,陳逸嘻嘻一笑,然後臉突然一黑,“狗日的分明想偷懶,還敢拿我調侃,看我不揍你”
“呦,呦,哈哈”,這兩人是死黨,平日有機會就相互打鬧著玩。
“好了,不鬧了,你看,咱邀請的人來了”,陳逸指了指從校門口那裏走過來的一群人,“哎吆,你小子還來”
王子踩了他一腳就跑了,陳逸看著鞋上清晰的一個腳印,不禁想樂,這個長不大的家夥。
這時負責禮儀招待的人員已經上前,將眾人引到台前,那裏布置有座椅,是專門給邀請來的貴賓準備的,有組織的資助商,也有當地一些有名的人,提供場地的校方,再有就是專門邀請來的釣魚島研究學者,讓他們從旁指點,完善自己的論點。離會台遠些的則是來聽的日本民眾,由於是周末,中間也夾雜了不少學生,初步估計約有千人,由組織人員負責指揮,免得亂了秩序。
司儀說了段開場白,簡單介紹了一下組織的初衷跟此次演講流程,然後就輪到陳逸上場了。